趙靈樞背靠在軟枕上,道:“說說朝廷如今的情況吧。”
蘇夏眨巴著眼,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將前朝如今的格局和最近的實事講與他聽。
......
“如今,草木消融,倒是安寧和諧。趙肅那邊也傳來和好消息,以目前的形式看來,最多一年,丹圖便會舉旗投降。”
趙靈樞半眯著眼,見蘇夏說得口幹舌燥,示意身邊的內侍給她斟茶,蘇夏倒是不客氣,咕嚕咕嚕喝了兩大杯。
趙靈樞皺了皺眉,不太滿意她的粗俗行為。
蘇夏見了,嘴角裂開一個燦爛的笑。
“平民出身粗陋了些,官家勿怪。”
“現在的官家是七哥兒,不必在稱呼我為官家。”
“那?”
趙靈樞斜睨了她一眼,蘇夏腦瓜子一轉,十分不確定的叫了一聲,“父親?”
趙靈樞嘴角微抽,總覺得她這一聲叫得別扭。
蘇夏自個兒也別扭,前世她倒是家庭和睦,每天爸啊爹的叫得自然,可來這四近十年了,田七也隻有一個娘,父親,爹這種詞還是第一次用。
見趙靈樞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夏又叫了聲爹,語氣依舊十分不確信。
“行了,我乏了,你走吧。”
見他煩了,蘇夏也樂得自在,屁顛屁顛兒的行了個禮就走了。
等她一走,趙靈樞臉上的不耐就變成了冷漠。
“誰說的。”
內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直言不清楚。
趙靈樞也沒有追究的心思,他本來也沒打算瞞多久。
“這皇後也忒不成體統了些。”
趙靈樞語氣聽不出喜怒,請罪的內侍也不敢起身,冒著冷汗聽著趙靈樞自言自語。
趙靈樞身體康健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前朝,前朝官員紛紛請命想要麵見太上皇。
蘇夏也不扭捏,十天一朝的時候直接將請趙靈樞上朝了。
朝堂上,有人發聲說:“太上皇既然已經康複,自然可以繼續執掌朝政,後宮女眷執政實在不成體統。”
蘇夏臉上笑嘻嘻,心裏MMP,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客氣。
“太上皇現在身子剛回複了一些,你們這些人就想著給太上皇安排工作,萬一累著了,又中風了誰負責啊?”
“再者說了,現在是宣統三年,不是譽興年間,賢卿們可要分清才是。”
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百官噤聲,不敢多言。
蘇夏執政這段時間,百官也是看到她的實力的,皇後娘娘平時都是笑嘻嘻的,不管你說什麼她都不跟你計較,隻是笑著和你理論兩句,堵得你啞口無言。
就像先下,蘇夏坐在龍椅旁的鳳尾座上,笑眯眯的看著陛下朝臣,一副商量的語氣。
“陛下臨行前囑咐本宮,要安朝政,平災害,理國政,恤百姓,多虧了眾賢卿的配合,才能將眾多事宜處理的井井有條,希望以後能再接再見,咱再創輝煌。”
趙靈樞坐在龍椅上,半眯著眼看那女子裝腔作勢,雖然不悅,卻也不覺得反感。
蘇夏當是一心為趙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