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山若有所思地看著周溪,回答說:“嗯,這麼個意思,雖然不知道你說的8點檔的電視劇是什麼鬼,不過我確實是邑城嚴氏集團的負責人,也就是你剛剛所說的總裁,至於霸道,那說得應該不是我,我很隨和,也很好說話。”
安德列剛進病房就聽到嚴景山笑容滿麵的對著人家姑娘胡說八道。隨和?好說話?也就是總裁自己能給自己個想出來這麼接地氣的形容詞,安德列想起自己在嚴氏工作的三年期間,沒有加班的天數,用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隻要是總裁不滿意的case,即便情況緊急,也要立馬趕出來讓他滿意的。
什麼隨和,什麼好說話,那都是絕對不存在的。
安德列抽搐著嘴角打斷正在和周溪說話的嚴景山:“總裁,你的車我已經放在醫院的停車場了,因為手機上一直有電話打進來,我擔心有急事,所以就送上來了。”
嚴景山看著安德列手上周溪的手機,抬起手示意安德列把手機遞給他,安德列剛要往前繼續走,本來還坐在沙發上的周溪蹭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從安德列手上把手機奪了過去:“我的手機為什麼要給他?有人打電話過來也是找我的,我跟他又不熟。”
這話很明顯是對著安德列說的,安德列看著手上空空的,看向嚴景山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但是嚴景山並咩有說什麼,好像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隻是手機剛回到周溪手裏,就響了起來,周溪看到是林笑成的電話,正在猶豫要不要接,然後就聽到嚴景山不緊不慢地聲音:“如果是那位林先生打來的電話,我建議你不要接,畢竟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免得你上火傷肺。”
“我傷我的肺,和你有什麼關係?”周溪不領情地說,但是卻直接掛掉了電話。
嚴景山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曖昧地看著周溪說:“淘氣,依然還是那麼口不對心。”
周溪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她可以肯定嚴景山此刻正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這人怎麼就能這麼淡定的不要臉呢?
而此時,在病房裏最尷尬的人還不是周溪,而是在床頭站著的安德列,他看著總裁正在他麵前展示他從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麵,心裏越發緊張,他該不會被殺人滅口吧?但是現在出去勢必會打斷眼下著兩人的談話,那樣招搖總裁也還是會記恨他的吧?
為了不被嚴景山記恨,安德列低下頭,連呼吸都很小聲,眼觀鼻鼻觀心的盡量降低自己在這個房間裏的存在感,可是他一個一米八五和嚴景山一般高的漢子,哪是想降低存在感人家就看不見他的。
這不,馬上他就被點名了。
周溪看著嚴景山指著安德列不自然地說:“喏,你現在有人照顧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說著,周溪沒有等嚴景山說話,就要走出病房。
“慢著!”嚴景山的聲音裏有些許怒氣,“我們之間還有話沒有說完呢,你怎麼能走呢?”
“安德列,我病房外麵等我們。”嚴景山對著安德列說,“待會兒讓你進來的時候,你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