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山聞言微微皺眉,但是卻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他一邊換鞋,一邊觀察著周溪的反應,他很想看看周溪要怎樣應對鄭佳佳對她的刁難。
但是很快嚴景山就失望了,因為周溪逆來順受地對著鄭佳佳說:“好的,鄭小姐,我馬上就走。”
就因為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她任由自己被誤會成是保姆,也沒有向鄭佳佳解釋自己的身份,在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嚴景山生氣地對著鄭佳佳說:“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家的未來女主人了?”
突然聽到嚴景山的聲音,鄭佳佳嚇了一跳,她轉過身,忽略掉嚴景山的不悅,也沒有理會嚴景山的問題,隻臉上不複麵對周溪時的冷漠,笑容可掬的用膩死人的語氣對著嚴景山撒嬌道:“景山,你回來啦!你家裏新來的保姆欺負我,連一杯咖啡都煮不好,還撒潑使性子的給我臉色看,把咖啡杯子給摔了,那可是你在景德鎮特定的一套咖啡杯,她啐了一把,就三缺一了,多可惜!”
周溪蹙眉,這位鄭小姐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她竟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開脫了。
“杯子啐了算不得什麼大事,不過來者是客,嚇壞鄭小姐就不好了。”嚴景山慢悠悠地走到周溪旁邊,不顧周溪的反抗,攬著周溪的肩膀對著周溪輕柔地問,“鄭小姐說的都是真的?”
周溪反抗不成任由嚴景山攬著,看到眼前的鄭小姐看著她的眼神足以噴出火來,本來人家就看自己不順眼,現在自己就是長一百個嘴也說不清了,索性沒有作聲。
“景山,你說誰是客人?你為什麼要這樣摟著她?”鄭佳佳裝不下去了,憤怒地對著嚴景山質問道。
嚴景山滿意於周溪此刻的乖巧,對於鄭佳佳地指責毫不在意,他心情大好地看著鄭佳佳說:“我覺得,你在這個家未來的女主人麵前宣告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會給我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然後在鄭佳佳的震驚地眼光下,看向周溪,“你也是,怎麼不跟佳佳解釋清楚你的身份呢?”
周溪無語,她不過就是在這裏住了一個晚上而已,怎麼就成了這裏的未來女主人了?嚴景山這是,現成的擋箭牌不用白不用嗎?他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給她帶來很多不必要的困擾的?鄭佳佳顯然不是善茬兒。
“景山,你是認真的嗎?你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你們?”鄭佳佳慌了,看著嚴景山不可置信地問。
“來路不明的女人?”嚴景山不悅地看向鄭佳佳,“誰說她是來路不明的女人?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是出門的時候把禮貌落在家裏沒有帶出來嗎?好歹你也是鄭家人,是鄭老的孫女。”
鄭佳佳心裏很是委屈,以前嚴景山雖然從來也沒有把她當成一回事兒,但是她在他家裏來去自由,真的做錯什麼事情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自己發過火。
“景山,你竟然為了她凶我?還把我爺爺搬出來!”鄭佳佳雖然沒有落淚,但是語氣裏滿是哭腔。
周溪看著鄭佳佳的樣子,不禁咋舌,看樣子這女人現在是真的傷心了,她悄悄瞄了一旁的嚴景山一眼,恰好與嚴景山的目光對視,兩人進行了一段無聲的交流。
周溪心裏想的是,你怎麼不和她解釋,我和你之間不是那種關係?
而嚴景山想的是,我的本意就是要讓她誤會,為什麼要解釋,而且我想和什麼人有什麼關係,有必要向她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