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一直沉默不語,以防胤禛懷疑到自己,而是一直哄著弘暄,聽著胤禛和王太醫的對話,像是一個局外人。偶爾蘇培盛插嘴一句,但是玉胭,卻很少說話。

玉胭雖然不說話,但是卻在仔細觀察著胤禛的表情和一舉一動。玉胭知道,雖然對於王太醫的話胤禛還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但是玉胭知道胤禛已經在心裏打鼓了,而此時玉胭要做到的,就是沉默,讓胤禛自己決定,如果此時玉胭出口說出關於蓉嬪任何不好的話,那麼以胤禛多疑的心思,必定會多想。

“蘇培盛,這茶可有別人動過?經過別人之手?”

蘇培盛急忙上前:“啟稟皇上,這花茶每日不是皇上您去延禧宮飲用,就是命奴才和奴才的徒弟去延禧宮取來啊。病沒有經過別人執手啊。”

蘇培盛和他的徒弟是伺候胤禛好多年的人,自然不會做這些。此時王太醫又說話了:“皇上,還是讓微臣給您仔細號號脈,看到底龍體如何。”

玉胭也附和道:皇上,王太醫說的有理,還是讓太醫看一下比較放心。皇上的龍體要緊啊。”玉胭前麵一直沒說話,但是卻是此時開口了,正表明自己擔心胤禛,一臉焦急的表情寫在臉上。

胤禛便開始讓王太醫給號脈,王太醫裝模作樣了一陣兒,頓時跪下磕頭:“皇上,皇上!”

玉胭道:“什麼事情,你如此慌張,皇上到底怎麼了?”

王太醫道:“皇上您的身子裏不禁有醉靈芝的成分,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如實說來,否則朕定不饒你!”

“還有,還春歸散的成分。”

“春歸散又是什麼東西?”玉胭迷惑的問道。

“微臣,微臣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皇上在此,難道是想隱瞞,那樣皇上才會要了你的人頭。”

王太醫還是恐懼的看著皇上,胤禛道:“你且說!”

“春歸散,是□,是男女歡好之物!”

“什麼!”

胤禛的憤怒已經是從底裏發生了,玉胭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嚇得不清,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胤禛閉上眼睛,心裏很是憤怒“蘇培盛,去搜查蓉嬪的宮殿,現在就帶人去搜!”

“是,是奴才這就去。”蘇培盛臨走看了一眼玉胭,露出感激和欽佩的神情。

延禧宮

“今日公公怎麼帶來這麼些人來,難道是皇上又想要多一些的花茶麼?皇上是越來越喜歡本宮的手藝了。”

蘇培盛一笑:“蓉嬪娘娘,您這嬪位才做了幾天之久吧,連冊封禮都還沒成呢吧。”

蓉嬪本以為蘇培盛會一陣恭維,可是蘇培盛卻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來。

“蘇公公這是什麼意思,本宮雖然還沒有行冊封禮,但是本宮是皇上禦口親封的蓉嬪,冊封禮早晚會舉行,翊坤宮也給本宮收拾著。這都是早晚的事情。”

“是啊,可是啊,再狡猾的狐狸也會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大膽,你這個奴才,膽敢和本宮這樣說話,小心本宮回了皇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兜著走的,還不知道是誰,來人啊,給我搜,每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仔細的搜!”

“你這個閹人,皇上如今這樣寵愛我,你竟然敢搜本宮的寢殿,就是這延禧宮的淑嬪娘娘也要稱呼本宮一聲姐姐,你這個閹人竟然敢動本宮的東西。”

“蓉嬪娘娘,這是皇上的旨意,您就別掙紮了。還是最後享用一下,奴才叫您娘娘的時刻吧。”

“大人,搜到了,藏在寢殿的衣服掛畫後麵,實在是隱蔽。”

蘇培盛瞧了瞧,是一種草藥和香料,是淑嬪娘娘和王太醫曾經給自己看過的。蘇培盛滿意的點了點頭:“來人,把這個罪婦帶到養心殿。”

養心殿,皇後和齊妃,裕妃,熹妃都陸續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皇上,這事情是真的麼,皇上龍體如何?”皇後唯有此時才是真切流露,關切胤禛。

齊妃忐忑不已,這風聲早已經傳到她的耳朵,她也早已經知道是自己的同族堂妹的花茶裏出了問題。自然齊妃是不在乎蓉嬪的死活的,最多她失去了一顆棋子,不過她和皇後用過的棋子那麼多,丟掉一顆又何妨。況且蓉嬪近日來得寵,風頭越來越甚,齊妃早已經害怕和擔心了,這同一族,更是自行殘殺的厲害。

隻是齊妃現在害怕的是,萬一蓉嬪事情敗露,害怕皇上因為自己和蓉嬪的關係而遷怒於自己。這齊妃可是不情願的。齊妃便未雨綢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