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提出讓石氏兄妹和自己一起學習直接用靈力繪製靈紋這種方法的宿白也不是拿著兩人的前途在開玩笑。
她既然敢提出來,自然是因為她有把握這樣的修行方法是對的。
這不是她盲目自信,覺得自己肯定沒錯,而是這個方法她已經從《靈紋明繪》中獲得了。
就在她順利的將第一個靈紋繪製出來之後,隨著第二個靈紋解鎖的另一個驚喜便是這靈力繪刻靈紋的鍛煉之法。
這種鍛煉之法也是以影像的形式出現在宿白腦海中的,所以也無需擔心看不懂上麵的文字注釋。
隻是這一點她明白歸她明白,對著石氏兄妹二人她卻並不能夠直接道出緣由。
所以三人約定好,先是詢問一下各自的師長,看看這種方法有沒有其他的隱患,然後幾人抽出時間去趟藏書閣,看看有沒有關於這方麵的文獻資料。
石氏兄妹問的是他們的師長,宿白則是問了自己的二叔。
“你是想要像上古修士那般直接以靈力在靈器上繪刻靈紋?”
宿開懷難得的丟開手中的書本,往日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的姿勢也換了一個,足以證明宿白的話帶給他的衝擊力有多大。
宿白看著驚訝不已的宿開懷,點了點頭。
看著自己侄女堅定的眼神,宿開懷知道她不是心血來潮。
宿開懷想了想,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才開口道:“小白,你知道嗎,在煉器師中,大部分人都知曉鍛煉靈力作為繪刻靈紋的工具才是對自己最好的辦法。”
聽聞此言,宿白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宿開懷看著她不解的眼神,微微笑了笑,瞬間往日裏宿開懷身上那種懶洋洋的氣息蕩然無存,呈現在宿白眼前的宿開懷嫣然一個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我知道你在奇怪什麼。”宿開懷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背對著宿白,看向不遠處的花草樹木。
“上古之時靈氣十分濃鬱,天才頻出,有大能者創造出了靈紋這種可以增加靈器效用的東西。”
“但是靈紋的繪刻是十分的消耗靈力的,在上古靈氣充足的情況下,直接使用靈力繪刻靈紋的消耗不大,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修真界的靈力遠不如上古時期豐厚,如此修煉靈力作為繪刻工具的辦法開始變得艱難起來了。”
“後來有人發現在借助工具的情況下,煉器師繪刻靈紋能夠達到事半功倍之效,自此這些工具被發揚光大,而後又隨著靈紋傳承的消失,會修煉靈力作為繪刻之用的煉器師已經越來越少了。”
說完這些話,宿開懷轉身看向宿白。
“這是一條注定艱難的路。”宿開懷神情十分的嚴肅,眸子裏都是認真。
“你確定你還要走下去嗎?”
宿白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宿開懷的話,她重新開始思考,從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到發現《靈紋明繪》,到後來的學習。
良久,她抬眸定定的看著宿開懷:“二叔,我確定了,我要學習這種辦法。”
宿開懷看著宿白良久,這段時間裏宿白毫不畏懼,定定的看著宿開懷的眼睛。
許久之後,宿開懷歎了口氣,轉開了視線。
他走到躺椅前,從儲物袋裏麵掏出了一個玉簡,順著躺下來的姿勢將玉簡扔給了宿白,然後又將書重新拿在了手上。
整個人都恢複了以往懶洋洋不愛動彈的模樣,而剛才那嚴肅認真的樣子,仿佛都是宿白幻想出來的夢境一般。
宿白看著手掌中的玉簡又看看躺好已經在看書的宿開懷,頓時懵了。
宿開懷從看書的空隙瞟了宿白一眼,見她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情況的樣子,輕咳一聲。
“這是我早年尋得的一部功法,是用以鍛煉靈力的,你要想不借助工具,直接以靈力繪刻的話,那麼對於靈力的掌控就需要十分的精細,
我手上沒有關於靈力繪刻方麵的功法,不過也不用急,我讓人幫忙打聽一下,而且等大哥回來了,還可以問問他,而現在你就拿著這部功法將就著用下,你拿去琢磨琢磨,不懂的再來問我。”
宿白聽了宿開懷的這番話,心裏一陣感動,她隻是試探著和宿開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能夠得到支持已經讓她十分高興了,卻也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
不過想到剛才宿開懷說的大哥,那不就是她爹。
宿白心裏一個激靈,宿開懷還可以說是因為不怎麼和她接觸,所以對她的性子轉變也沒有很大的反應,可要是換成原主的父母和哥哥,那可就說不定了。
想到這裏,她遲疑開口。
“二叔,我爹…”想了想她換了個叫法。
“我父親有和你聯係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宿白問完這話忐忑的站在原地。
看著宿白忐忑的樣子,宿開懷也沒起疑,隻以為侄女是在擔憂父母的安危。
他放下手中的書本,坐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