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接手任務時,初步梳理一遍信息,很快就有了想法。

既然謝澤深是破壞書中世界的紙片人,並且很明顯是個反社會人格,那幹脆釜底抽薪,殺死紙片人謝澤深即可。

畢竟,誰破壞就消滅誰嘛!

葉蓁蓁行動非常迅速,她很快便根據謝澤深的的出場做好執行計劃。

謝澤深一開始出場是去救人。他師父烏月明以前外出遊曆時去過凡人界,一個邪修偷襲烏月明致其受傷,一個叫江天涯的人碰巧救了他。

烏月明感激對方,離去時留下一塊令牌,告知江天涯有事可使用令牌尋他。

令牌安穩放置十年,突然烏月明收到江天涯請求幫忙的訊息,烏月明因為受傷無法前往,就派自己的弟子謝澤深前去查看。

謝澤深收到師父的命令後,即刻啟程。當他到江府的時候,已是一片狼藉,入目是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人,但其中沒有江天涯。

謝澤深圍著府邸前前後後地找,才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發現奄奄一息的江天涯。江天涯拿著那枚令牌,撐著最後一口氣請求謝澤深去救自己的女兒江初月後,便咽氣了。

在一處林間小道附近,有一棵參天大樹,樹幹魁梧,枝葉茂盛,投下大片大片陰影到地麵。

地麵形成的陰影裏,躺著一個女子,那便是江天涯的女兒,江初月。

她身上淺色衣衫有著點點血跡,腹間是一個被長刀捅出來的大洞,麵色青白,嘴角有幹涸的血跡,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旁邊站著一個著紅色衣裙的女子,一雙眸子清亮,這便是葉蓁蓁。

葉蓁蓁對地麵躺著的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暫時借用一下你的身份。”

隨即,她手上術法一轉,她變成江天月的模樣,除腹部的傷口,其他都和地上的江初月別無二致。

葉蓁蓁手一揮,地麵的江初月就被她埋在不遠處的土裏,並使用術法隔絕他人窺探到江初月的屍體,之後她原地坐下,等著謝澤深找上門來。

很快,林間樹葉微動,便有一人站定到葉蓁蓁的麵前。

入目是長身玉立的青年,他著一身白衣,腰間緊束黑色腰帶,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周身氣質清冷淡漠。

青年打量她幾眼,便抬手遞給她一塊玉佩“是你父親讓我來找你的,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葉蓁蓁警惕接過玉佩,檢查一遍後,終於放下戒心,一臉擔憂詢問江初月父母的狀況。

謝澤深一陣沉默,終還是答道:“我到的時候,貴府已是一片血海,前前後後翻才發現你奄奄一息的父親,他交代我來找你之後就”

剩餘的話謝澤深沒有再說,但葉蓁蓁已明了。

暮色四合,一處略平整的小山坡上。

葉蓁蓁埋了江初月父母的屍體,便和謝澤深一起踏上去問道宗的路。

一路上,不知什麼原因,追殺和暗殺無數,兩人傷痕累累。

在追殺者的有意逼迫和葉蓁蓁的故意引路下,兩人進入零森林,一路在追殺中艱難逃生,直到最後謝澤深暈倒,葉蓁蓁拿出利刃靠近謝澤深。

葉蓁蓁以為,謝澤深這個紙片人將會被自己殺死,此行的目的輕易便可達到。

可惜,人生之事總是充滿戲劇化,她準備用力一劃的那一刻,她感覺手一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把剛剛還握在她手裏的利刃便已經持在旁人手中,抵在她的脖子上。

葉蓁蓁內心白眼翻上了天,該說他不愧是大反派嗎?

“江初月呢?”白衣修士,也就是謝澤深,冷聲質問葉蓁蓁。

“謝大哥,我就是江初月呀!”葉蓁蓁語氣無辜。

青年沒說話,不知是手滑還是故意威脅,葉蓁蓁感覺利刃用力靠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她感覺到疼,應該是出血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易容術會因此消失,她沒法再使用江初月的臉,她不是江初月鐵板釘釘,謝澤深刻不會再手下留情。

與此同時,葉蓁蓁注意到謝澤深臉上一怔,她迅速抓住這個機會抬腳踹向對方,對方猝不及防被她得逞。

兩人因力的相互作用,迅速分開各倒在一方,她剛爬起來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動靜。

是追殺的黑衣人!

一個眼尖的黑衣人迅速注意到他們,高聲招呼同伴:“快!他們在那邊。”

葉蓁蓁看著遠處氣勢洶洶而來的黑衣人,她準備回頭撿利刃的腳步頓住,朝著相反方向,拿出她當年短跑衝刺的速度,拚命急速奔跑,才艱難甩脫追來的人。

葉蓁蓁在森林裏一直走,幾天後終於走到零森林的邊緣,她輕快地走幾步踏出零森林,心情頗好。

還沒走幾步,突然她感覺控製不了自己的行動,還試圖掙紮了幾下,可惜都是無用功,很快她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