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景以為她聽錯了。
季初景尷尬地看了眼宋醫生:“鬱總您還生病,吃泡麵沒營養。”
鬱霄垂眼,再抬眼時有點委屈。
宋醫生溫和笑笑:“他沒什麼大事,不要吃辛辣刺激的就可以了。”
話都被堵回去了,季初景在遠處瞪了一眼鬱霄:“我去買。”
鬱霄家食材齊全,就是沒有泡麵。
季初景走後,鬱霄眼神淡漠,收起笑意。
宋醫生看見鬱霄變臉,一點兒都不驚訝:“這次多長時間?看起來沒那麼嚴重。”
鬱霄看著左手醜醜的紗布:“嗯,時間不長,現在也緩過來了。”
“回國後和你國外醫生聯係過嗎?”
換來的是一陣沉默。
宋醫生了然:“作為朋友還是你一句,這次輕不代表下次也是。藥還是不能停的”
鬱霄嗯了一聲,視線挪向窗外。
宋醫生不再勸了,起身走向落地窗邊。
這裏是城南景色最好的地方,鬱霄住頂樓,景色更是一覽無餘。
“是因為剛才那位女士吧?如果我沒猜錯,她和你的紋身有關。”
“剛才提到她的時候,你總下意識瞟你的左手;她靠近你時你左手也縮回去。”
“怕人家看到你紋身?”
宋醫生笑的溫和、彬彬有禮,話一句比一句犀利。
鬱霄冷眼看他:“醫院還不夠你忙的?”
宋醫生仍然端著微笑,想了想恍然:“懂了,她是你的藥啊,不追嗎?”
鬱霄臉色不好:“錢姨跟你說什麼了?”
幾乎是不打自招,宋醫生輕笑一聲:“放心吧,我媽隻讓我來看看你,我也不會跟她說什麼。你手沒事,我回去複命了。”
鬱霄把宋醫生送到門口時,忽然說:“她不是藥。”
宋醫生一愣,想拍下他手臂,被他躲過去。宋醫生也不尷尬,聳肩笑笑:“祝你好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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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景拎著一袋方便麵,買了一份草莓味的冰淇淋蛋糕,坐在甜品店窗前看著過往的行人。
鬱霄住的地方臨近商業街,她從超市出來,拎著一塑料袋顏色各異的方便麵,推門走進一家看著很高檔的甜品店。
中午的小餛飩都沒吃上,她現在也覺得餓了。宋醫生應該會和鬱霄聊很久,她還可以偷會兒懶。
一份蛋糕很小,她沒一會兒就吃完了,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
腦子裏不知道怎麼忽然就出現了鬱霄勁瘦的腰。
脊柱溝深邃、向下延伸,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後腰肌理分明,在他扭過來的時候,她好像還看到了腹肌……
不能再想了!
季初景覺得臉又燒了起來,捧著臉給自己降溫。
窗外,一個女人牽著一隻狗,驚訝地看向季初景。
季初景:“你怎麼在這?”
隔著玻璃窗自然聽不到她的聲音,季初景低頭看了眼那隻狗,這不是季小卷麼?!
季小卷也在窗外看見了她,扒著玻璃窗搖尾巴。
季初景抓起塑料袋跑出去:“喻言,你怎麼在這兒?”
季小卷看見她跟瘋了一樣去扒她的腿。
喻言把繩子遞給她,還沒說話,有人碰碰她手臂,一隻指骨修長的手遞過一杯咖啡:“你的,低□□。”
她扭頭接過來:“怎麼不是冰的?”
男人蹙眉:“冬天喝冰美式,想不想活了?”
他轉頭才看到季初景,頓了一下:“你在這兒幹嘛?”
季初景在兩人身上瞟了一眼就明白了:“我當然是因為工作,你們……季隸你幹嘛偷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