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大霧尚未消散,軍營中已經是人聲鼎沸,各種殺伐之音不絕於耳,看來蘇武除了詩文大會,也不忘記這軍營操練,依舊是這麼一直虎狼之師,當時丞相甩給他的老弱殘兵現在也是各有用場,實在不行的去後勤管著倉庫,每天恨不得檢查百多遍,生怕有一隻老鼠進去,和以前在京畿,兩眼一閉,老鼠吃完料倉也不管的現象成為了鮮明對比。
蘇武一個人在大帳中躊躇,一個人踱步甚是為難,也不知道為什麼軍國大事操碎了心,門外的張魁威武的站在轅門外,不敢有多一絲的言語,因為見過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人屠一樣的存在。
蘇武突然坐定,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咳咳!”蘇武輕咳了兩聲“張魁,進來,本帥和你有要事相商。”
張魁把武器交給旁邊來的新兵蛋子,新兵蛋子剛接過著百斤的巨刀,倒有些踉蹌,張魁喊了一聲“廢物”,新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拿著刀倚靠在旁邊的柱子上。
蘇武擺手示意著,讓張魁進上前來,張魁脫下帽子,放到旁邊的案幾上,先是鞠了一躬,然後低著頭走道了蘇武麵前。
“你還去過怡紅院啊?”蘇武小聲的問道。
張魁可是慌了,自己不過是上個月趁休沐悄悄地去了一趟,怎麼就被這菩薩給看到了,這次可完了,立馬就跪倒在地,因為北齊有明文,“凡我朝官武將不得入青樓、賭坊,違者文官仗10,武官仗20。”雖然這條律法基本是沒用可是蘇武提出來,張魁可是慌了。
“將軍,屬下也是一時糊塗,我以後。。。 。。。”張魁立馬跪下,蘇武向來治軍嚴格。
蘇武立麵做出了,“噓”的手勢,示意讓張魁安靜,“你吵什麼,都什麼男人,你這麼大聲是要幹嘛,我又不罰你。”
張魁作為一個久經沙場,采花千裏的土匪頭,現在卻被蘇武治的服服帖帖,黑色的臉色似乎出了一抹紅,還著實有點可笑。
“你帶我兒子去萬秀坊看看唄!”蘇武很堅定的看著張魁。
張魁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這。這不好吧。少爺才7歲啊”
蘇武也是無奈的搖頭,前幾日自己帶蘇城出城踏青,回來的馬車上是這樣一幅情景。
春天萬物複蘇,春雨飄飄灑灑,它像一個腳步輕輕的畫家,一不留神,它已經把大地每一個角落都印上了色彩。這天蘇武帶著蘇城剛剛看完郊外的花花草草,坐著回長雲的馬車,這一年長雲似乎比以往更加熱鬧,路兩邊有雜耍,有賣炊餅的,有當街耍潑的,人聲鼎沸,昭示著長雲的安謐,已經有些醉意的蘇武靠在車裏享受著靜謐的午後時光,“我的好兒啊,還想去哪玩,和爹說,爹一定帶你去。”
蘇城這個小機靈,聽到就問,“哪裏都行?”
蘇武摸摸自己兒子的頭:“就算是皇帝老兒的禦膳房,你想去,爹也帶你去。”
蘇城看到已經套出了話,那我就要去那!
看著蘇城手指的方向,蘇武翻開簾子,引入眼簾的是“萬秀閣”!
蘇武突然精神了,撓了撓頭,“小祖宗,這可不行。”
蘇城翹起了二郎腿,“我不管,你答應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