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是自己該退了,這已經不在是屬於自己的天下了,若要在去爭一爭,怕真的是去要造反了,你說真的要去抗衡?抗衡誰呢,那滿朝世家?那也真是可笑,自己蘇武現在不就是發跡於世家,而自己現在可以說是北齊前列的世家,年紀大了,隻想著自己的一家能夠平安康樂。
蘇武褪下了戎裝,穿上了一身樸素的黑袍,端著茶壺,呆呆地坐在院子裏,身後是落日,麵前是棋盤,也就指望著了此殘生吧。
張魁笨手笨腳的在旁邊站著,給老將軍倒著茶。
“我已年邁,現在退出官場也算不得不得誌,你不過四十,就這麼退了?”蘇武一邊看著殘譜,一邊和張魁聊著天。
“張魁本就是一個土匪,從小被官兵逼得落草為寇,不過是為了一口吃食,現在跟著老將軍,定少不了我一口吃的。”張魁說的也是誠懇,立馬跪了下來。
從膳房走出一個年歲稍大的婢女環兒,生的倒也是清秀,端著一盤糕點徐徐向蘇武走來,快要近前,行了個禮,呆了許久見蘇武不曾開口,才敢小心的說道:“夫人特命膳房做的甜點,說是大人這幾日都瘦了。”
蘇武哪裏有胃口,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退下:“放在這吧。”
突然想到還有跪著的張魁:“別跪著了,起來吃吧,都是請的青山局的糕點師傅做的,我吃不了太甜,你吃吧。”
半晌還沒有回音,蘇武這才好奇的看像張魁,張魁自從環兒走後,就戀戀不舍的看了一路。
蘇武一個巴掌拍在了張魁的頭頂:“你個匪兵,死性不改。”
張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把糕點一個勁往嘴裏塞。
“這丫頭好像叫環兒,還沒有婚配。”蘇武淡淡的說道。
吃著糕餅的張魁突然聽愣了,立馬下跪:“謝,將軍成全。”
張魁這人心眼不壞,自己知道,原本還是對自己有些許戒心,是沉浮於自己的武力之下,現在倒像是自己的半個兒子。
“叫什麼,聲音不能小點啊,小心夫人把你轟出去。”蘇武拿起丟在了張魁身上。
“謝,將軍,謝,將軍。”張魁激動的一個勁往外跑,現在必須去山上和老虎打一架才能釋放現在開心的心情。
終於到了晚宴,一家三口倒也是簡單,四五個熱菜就對付過去了。
“夫人啊,你看你房裏丫鬟環兒是否還沒婚配啊?”蘇武先是小聲試探。
“是啊,怎麼了,你還想納妾啊?”林花花最聽不得蘇武在自己麵前提女人。
“冤枉冤枉,我就是想給張魁說個親。”蘇武嚇得直接丟下了筷子,去扶著林花花的肩膀。
“這人我可不嫁,他不就是被夫人吊在城樓上還思春的那個嗎?”環兒都快急哭了,立馬跪下來求林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