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入秋早,早在開學之前就入了秋,可今年的秋老虎非賴著死活不肯走。
也正是因為天氣熱,趙亦青的水果店從開業那天起就沒為生意而愁過。
反倒因為生意太好,店麵又小,沒地兒存貨。所以趙亦青隻能趁午休時間去趟水果市場進貨。
江識留在店裏,多少能幫趙亦青收下款打下包什麼的。
要切要削的江識都幹不來,他本以為有自己的幫忙趙亦青能輕鬆不少,結果隻要他一到店裏,不少姑娘連午飯都不吃匆匆跑過去看帥哥。
小小的水果店常被擠得裏三層外三層,忙得趙亦青連水都不敢喝,就怕喝多了水要上廁所。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家裏窘迫的現狀也隨著小店紅火的生意而有所改善。
隻是江識跟趙亦城一到中午就往水果店跑的習慣引起了班主任的強烈不滿。
剛開學,還沒分班,現在的班級都隻是按報名先後順序給安排的臨時班。
當初江識跟趙亦城報名早,所以都暫時安排在高一火箭班。
火箭班的班主任姓錢,是個四十來歲的女的,因為特別瘦,又整天拉著個苦瓜臉,所以從麵相上看顯得特別刻薄尖酸。
錢老師雖然不怎麼受學生的愛戴,卻十分受家長們的喜歡。家長們覺得錢老錢一看就特別嚴,再加之火箭班又是整個年紀最好的班,所以很多家長都希望自家孩子能留在火箭班。
江識最初誤以為錢老師之所以對他跟趙亦城不滿是因為他們的學習態度在錢老師看來不夠端正,又不了解他跟趙亦城的家庭狀況所以才對他倆不待見。
所以他特意抽空去老師辦公室找到錢老師談了談,他鼓起勇氣說了自己跟趙亦城的處境,又跟她講了現在家裏兄弟三人的開支全靠那個店,及哥哥趙亦青腿腳還不太方便。
把家裏的狀況都跟錢老師說後,江識心想錢老師應該不會再為難他跟趙亦城了。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姓錢的竟然變本加厲讓他倆難堪。
那天下午,江識知道下午第一節課是姓錢的數學課,所以跟趙亦城特意提前了二十分鍾就進了教室。
姓錢的看到他倆後指著教室門說:“你倆去外邊站著。”
趙亦城一聽這話當時就火了,怒問了句:“你憑什麼?”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徹底激起了姓錢的怒火。
她走到趙亦城旁邊,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就將他往教室外拖。
姓錢的本就瘦,又是個女的,加上趙亦城正生氣跟她死扛著,姓錢的哪裏拖得動。情急
之下,姓錢的用力扇了趙亦城一記耳光。
全班頓時被那一記耳光聲給驚住了,江識也驚住了。
但很快,回過神來的江識一把就將姓錢的給推了個四腳朝天。
“好,好啊,你竟然敢打我?”姓錢的指著江識的鼻子,嘴都氣歪了。
江識挺著胸膛,臉上沒有絲毫恐慌,他目光冰冷怒視著姓錢的反問:“許你打別人,別人打不得你,這規矩tm誰定的。”
班上四十個人,江識竟然聽到幾聲稀稀落落的掌聲。
有人在心裏暗暗叫好,也有人蹙著眉頭為江識和趙亦城的前途擔心。
姓錢的在地上坐了半天,見沒一個學生上前來扶自己,實在迫不得已,不得不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板著她那張死人臉走出教室。
江識看了看趙亦城,沉聲問:“疼不疼?”
趙亦城搖了下頭,回到自己座位上趴下了。
江識也回到自己位置上,他才剛坐好,坐他後排的男生朱智輝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江識,你剛剛太衝動了,錢麗麗家有人的,我擔心她之後會針對你和趙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