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更無語的是,全班除了他竟沒一人對野蜂突然襲擊教室產生質疑。
第二天一大早,江識提前了半小時來到教室,他站在椅子上仔細看了看野蜂窩的位置。
雖然野蜂窩昨天就被學校保安給處理掉了,但野蜂做窩時留下的的痕跡還在。
江識大概估算了下那個高度,至少離地三米,如果不是人為故意,沒人會碰到那麼高的位置。而野蜂除非受到致命危機,否則它們不會全部飛進教室主動開展攻擊。
“怎麼樣,還是覺得不對勁嗎?”趙亦城仰著脖子看著江識:“會不會是你多疑了?”
“不會。”江識說:“我再看看,要不你先進教室。”
趙亦城沒肯,他繼續仰著脖子,直到脖子都仰酸了,他這才指著蜂窩旁邊的藍色印跡問江識:“那個藍色的是?”
江識順著趙亦城手指的位置看了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吩咐趙亦城:“你在地下找找,看有沒有藍色粉筆頭或許藍色顏料筆?”
趙亦城低頭一眼就看到一小截藍色粉筆正躺在牆角那裏。
江識從凳子上跳下來,走過去看了看那截粉筆的顏色跟位置,又用腳丈量了下隔壁火箭班與蜂窩之間的距離,最後他找班上的女生借了幾根紮頭發用的皮筋做了個簡易彈弓做幾次測試。
測試結果可想而知,昨天說江識想多了的,或者有被害妄想症的人全都愣住了。
張浩一張臉陰得厲害,仿佛馬上就能滴下雨來。
他仔細想了一下,昨天事發時那群野蜂仿佛被惹怒了似的,一大群哪都不去,偏偏往即沒花也沒蜜的教室裏來。
現在看來,肯定是有人動了蜂窩了。
“我日。”張浩罵了聲。
班長餘凱伸手在張浩肩膀上拍了拍:“你先別動氣,咱們這個時候得冷靜,看想個什麼法子報複回來。”
“直接過去幹不就完了。”劉傑擼起袖子。
江識趕緊出聲製止:“現在我們手裏的證據隻能說明昨天野蜂蜇人並非意外,而是人為,可到底是誰做的,我們並沒有證據。”
“怎麼沒證據?”張浩指著江識手裏的簡易彈弓:“這不就是證據?”
“它最多隻是證明那人可能是用彈弓作案。”江識跟張浩解釋。
“我日,那這咋弄吧。”張浩一著急將老家的方言都飆出來了。
江識見來上早自習的人越來越多,於是跟幾人商量說:“這事咱們先別聲張,暫時就我們幾個知道就行了,知道的人多了有時候反而壞事。”
餘凱點了點頭,讓大家先回到各自座位上上自習,有時間了再商量這事。
早餐時間,趙亦城一臉呆滯撕著手裏的包子皮,心裏千頭萬緒。
江識往他頭上輕輕招呼了一巴掌,語氣嚴厲道:“吃飯的時候別想東想西。”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趙亦城說著將好不容易撕幹淨的包子硬塞給江識:“你幫我吃了,我去火箭班探探敵情去。”
“趙亦城。”江識壓低聲音:“你tm給我回來,我心裏已經有主意了,隻是暫時還沒想好讓誰去。”
“什麼主意。”趙亦城一臉驚喜看著江識:“你說嘛,要大家都不願去我去就是。”
江識指了指碗裏的包子:“你先把包子吃了我就告訴你。”
趙亦城二話不說三兩口便將拳頭大的包子給硬吞進肚子。
“吃完了,現在能說了吧。”趙亦城看著江識。
江識笑了下,將嘴湊到趙亦城耳邊:“你要受得住臭的話就躲去男廁,去套套錢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