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塵蕾懷裏的狗忽然是衝著雨晴叫了起來,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你有草藥?”夫人聞了聞手上的味道。“金瘡藥?”環視這院子裏。都是雜草,就是稱得上一株完整的都沒有。拜自己的女兒經常的光顧這裏所賜。都是凋零不堪。
“娘,肯定不是她的。金瘡藥是富貴人家用得起的,肯定是玉珠身上的,前幾天那肉掌裏紮進了一根刺,我給它用了一點。”對於一隻狗說話的時候那勝青是溫柔了不少。
雨晴低垂著頭跪在那棵柳樹之下,聽著自己的破舊的屋子裏那翻找的腳步聲,東西太少了,隻要是一揚手就能全部翻開,就是那叮叮咣咣的聲音都沒有。
“昨天明明是你拿走的,怎麼沒有了。”勝青一伸手就要揪住那雨晴的頭發。雨晴身子一顫微微一躲。“撕拉。”那利爪抓在那雨晴的肩膀上。
肩膀上蔓延至後背上的紅腫的鞭痕。
韓家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已經是滿城皆知又是不屑一顧的秘密。誰又會珍惜她呢。一個不會自己爭取的人是沒有人可憐的。
“娘,我真的給她了。”韓勝青急的抓住那雨晴的脖子,雨晴情急之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剩下的僅能夠遮住自己的身體的布料。滿頭的亂發遮住那張隻露出了驚恐和絕望的眼睛。
“呃~~~~~”感覺自己就要窒息。空氣都是變得稀薄。
“趕快把她們分開。”夫人看著那雨晴就要被勝青掐死了。趕緊的命令一直不動的下人們,這個場景已經是對於他們見怪不怪了,到是也是驚訝於雨晴竟然是能活下來十六年。
夫人不是擔心雨晴的死活。她是擔心那個簪子。
三皇子是未來最有機會繼承大統的人。嫁給他才有機會母儀天下,才有機會讓韓家世代昌盛。
偏偏夫人儀態萬方,當年的大學士也是器宇軒昂。是文官裏麵少有的氣度的男人,隻是這個勝青可能是父親的陽剛之氣太足了,長得一副男相。外出都是帶著麵紗。對外都是說是美豔無雙之冒。倒是也是沒有人懷疑,畢竟這樣的家世,就是一頭豬也是男人趨之若鶩的。
又是一個滿心的怨氣的盛氣淩人之輩。脾氣火爆更是名滿皇城,別人也隻當是那淩美絕豔之貌。更有甚者將能夠見她一麵當成是畢生的追求。
如果說是前十五年那雨晴都是一個人在這小破院子裏自給自足,似乎都是被韓家忘記還有這個一個角落裏有一個人的存在了。隻是有一次跑進來一隻狗。那天的雨晴正在拔蘿卜,弄得一臉的泥巴,那雙靈動的眼睛足以讓韓勝青發狂。就是連眼睛都是長得這麼好看。
從那時候開始就是雨晴平靜的生活的打破。日日聽見那韓勝青的聲音就如同是黑白無常一般。不同的是,無常索命一次,她是日日來,次次都是將雨晴折磨的體無完膚。
“啊。什麼人。”雨晴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自己的身邊有人。還有很是濃烈的藥味。忽然是下意識的就握緊了身上的那已經是發硬的棉被。
“姑娘別....動。”那聲音還未落下,一根銀針刺進皮膚一半硬生生的在那躲開的雨晴的胳膊上化開一道血痕。
“你們是誰,你們在這裏幹什麼。”雨晴抱著自己的被子,瑟縮在那就是連幹草都是稀缺的角落裏。
“夫人,她雖然是醒過來了,受到了些許的驚嚇。”大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的環境下的姑娘,那能不受刺激嗎。肯定是腦袋都被嚇壞了。
這韓家也是太狠心了。這麼對待一個小姑娘。
“啊。”塵蕾拿著濕毛巾一碰雨晴。雨晴就是一陣更加劇烈的瑟縮。
“夫人。這,現在是不能給她洗臉了。這地方也是翻遍了,沒有簪子,她這十六年從來都沒有私自出過府。”塵蕾說道。
“昨天的簪子確定是給她了?你說。”夫人聲音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