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是那女人的耳邊是一股粗暴的熱氣噴過來,不像是一個人的。
一扭頭竟然是一顆大狗頭,
“啊。”捂著嘴巴趕緊的瑟縮到了一邊。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也不過是如此。
“皇兄。”勝青一大清早來請安。滿臉的陽光似乎是早已經習慣這裏。
“勝青。”原本是對著那慕青是一臉的嚴肅的寒奇一看見那帶著小東西進來的勝青就是眉開眼笑。“都長得這麼大了,我抱抱。”就要伸手去抱那地上的小肉團子。
“不要,臭臭。”待謙是伸手回來躲在那勝青的身後。
慕青看著那自己慕家的血脈。無可奈何的低著頭。當時自己九死一生戰敗在石堆裏等死,卻是看見一個白色的大狗過來,自己迷迷糊糊被它馱走。竟然是醒來就看見自己身邊的勝青。還有就是這個小東西。
“皇兄又是一夜沒有休息吧。這樣可是頂不住。剩下的我來看,你去休息吧。”勝青拿起朱紅筆,一本正經的坐在寒奇的位置上,很是自然的拿起來一個奏折。
“慢著,皇兄,這個你是不是沒有好好的看,怎麼沒有批呢。”勝青這正說著,已經是在上麵打了一個紅批。準!嘴角還是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那個是要皇上納妃的奏章。
“哈哈哈。”轉眼間就是看見那慕青牽著大的抱著小的跑了。
“謝謝你,背著逃兵的罵名一個大將軍留在這南嶼之中。”勝青看著滿天的飛雪,懷裏抱著酣睡的小待謙。
“是我應該謝謝你。”慕青站在勝青的身邊。她有讓人永遠的追隨的氣勢。“謝謝你給了我們一個新的身份。謝謝你容許他活了下來。”
“親生父母尚且對於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也是怪我被那個農婦的苦情戲給騙了,差點是害的待謙被賣掉。”勝青緊了緊自己的身上的鬥篷。幸好,一切都是來的及。
“雪花能夠冰封一切,真好。”勝青伸手接了一片。
“冰封起來的一切最好是永遠的冰封起來。”身後傳來那寒奇的聲音。“妹妹賞雪是不是忘了叫我這個皇兄了。”一進來的寒奇非要是手賤的吧那睡得正香的待謙捏鼻子給弄醒。
“嗯嗯??”待謙醒過來滿臉的不樂意。
被慕青給抱走了。
“她是你的母親。”勝青淡淡的說。哪有讓自己的母親一直被冰起來的。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當初百家百姓來控訴她殘害少女,證據確鑿。是她自己吞下毒藥,能夠保留一命已經是榮幸。勝青。你是不是又要離開這裏。”
“不是,我隻是覺得皇兄的終身大事是需要有人安排。我已經安排好一個女子進宮了。皇兄看看再說。”
“既然是勝青安排的.....”寒奇悶悶的說,也不敢反抗。
“宮裏很久沒有喜事了吧。”勝青淡淡的說著。她喜歡安靜。現在宮裏很是安靜,寒奇卻是從來沒有覺得這般的充實過。
“一直有。你們在這裏,每天都是。”寒奇隨著勝青的目光看著那遠處那幾個人中間圍著一個孩子打雪仗。
“嗯。”勝青又是虛弱的倒下,寒奇接過她。她睡得時間是越來越久了。現在是一整天隻能清醒一個時辰。
幾個人敏銳的看見這邊的狀況趕過來。
寒奇抱起勝青,把她安頓好。“好好休息。皇兄一直都在。”隻要是勝青熟睡的時候身邊也是一直有人守著。
就像是廣林走的時候一般,隻要是走的不孤獨,不會是那般的尋尋覓覓找熟悉的人,走的就不會孤獨。
他會以為那隻是普通尋常的一個下午。
不要擔心,不要難過。因為你們勝青得到的比任何的人一輩子得到的東西都要多。
就是睡著了做的夢都是香甜的。
“表姐。看看我的雜耍我可以連著做十六個後空翻了。”碩辛看見勝青就是像是一隻兔子一樣在雪地裏蹦個不停。
幾個月沒見,這孩子都是長得比勝青高了。眉眼之間都是那溫厚的神情。
“表姐,表姐。”勝青最後眼中的畫麵是聽見碩辛那一聲比一聲小的喊叫自己的名字。
苦難她都能撐過來了,為什麼到了幸福的時候反而是都是堅持不住了呢。
那是苦痛的時候透支了太多的力氣了吧。
沒有留戀也沒有遺憾,這輩子活的盡力,以後都不想來了。自己掛念的人都在身邊,不喜歡的人都不需要再見,很滿足了。滿足了。
老天爺,你算錯了,我的人生很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