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怎麼樣了?”雲梓浩見醫生從蕶音的病房裏出來,忙上前問道。
“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就危險了。”醫生歎了一口氣。
“那我現在能進去嗎?”
“可以,但是一定不要打擾到她休息,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醫生叮囑著。
“嗯。”
推門進去,入目便是蕶音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雲梓浩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他的丫頭,到底是經曆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
他陪伴了她五年。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從他在大街上看到她被欺負的時候,對她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那時候她也就才十歲左右。
被一群流氓圍著,她的眼裏卻絲毫不見恐懼,反而有著一股倔強。
他第一次那麼想去保護一個人,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去做了。
單槍匹馬去和一群人鬥,結果,可想而知。
他被打的很慘,臉上有很大一片的淤青,鼻子也被打破了,那時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
那群人大概是覺得無聊了,就放過了他們。
蕶音被他護在身下倒是沒有受傷,反而被他這麼嚴重的傷勢嚇到了,小臉慘白如紙,愣愣的看著他。
他衝她燦爛一笑,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和她的緣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他教給了她一些防身的功夫,雖然,當時他也是才學不多久。
三年前因為一些事情,他去了國外,這也是他家裏的意思。
因為年少輕狂,也因為,她……
五年的時間,她已經在他的心裏紮了根。
隻是,她一直把他當成哥哥。
他不知道這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悲哀。
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那麼凶險的情況下。
她失神的走到了馬路中央,全然沒注意向她駛來的那輛車。
他因為一些事情正好經過那個路口,眼見這一幕,他真的害怕極了。
匆忙的從車裏下來,恨不得立刻奔去她身邊。
隻是他還來不及喊出聲,就看到一個男孩從旁邊衝出來把她推到了馬路邊。
他剛邁出去的步伐,也生生的頓住了。
看著那個男孩擔心的衝著她大吼,看著她趴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著。
那一刻,他知道,他,或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們相處五年,卻從沒見她流過一滴眼淚,如今,她卻肯在這個男孩的懷裏發泄著自己的感情。
隻是五年的守護,又怎麼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看到那個男孩那麼艱難的抱起她,他還是放縱了自己,去保護她!
看著她在那個男孩的懷裏那麼安靜的睡著,他都不知道他當時還會有那麼大的勇氣去問他們的關係。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還債的。
年少輕狂所犯下的錯,遲早有一天是要還的。
從回來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們可能不會有可能了,但他還是不能不管她。
看著蕶音在病床上安靜的睡著,旁邊還放著那副黑邊的眼鏡,很多回憶都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蕶音十五歲那年,也就是他離開的那年。
有一天晚上,他們出去吃飯,中途他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就看到幾個小混混圍著蕶音猥瑣的笑著,怒氣一下子就把他的理智淹沒了。
二話不說的從上去就給了其中一個人一拳。
其他人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一場惡鬥。
縱然他當時的力量比幾年前強了很多,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點輕傷。
回到家,蕶音心疼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藥。
第二天再見到蕶音的時候,她就已經用這樣一副眼鏡把自己偽裝起來了。
問她,她也隻是敷衍的說,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真正的樣子。
她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
她所付出的的真心,值得每一個人去珍惜。
在病房裏坐了一下午,還未見蕶音醒來,雲梓浩有些擔心,便出了病房,打算找醫生問問情況。
卻沒想到在走廊裏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