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貧民窟的路上,陳富貴遇到了很多隻已經發生病變的惡犬。
它們呲牙咧嘴,露出一嘴近乎要爆開的尖銳獠牙,長度大概要比正常的犬類延長一倍有多,深陷在麵骨中的眼球同樣蒼白。
牙與牙之間的縫隙裏低垂的半透明唾液裏,甚至還能隱約看到一兩縷血水的顏色。
趴在陳富貴頭上的大花貓說,它在這些臭狗的身上聞到了人血的味道。
它們或許是因為吃了那些死人的屍體,所以才被殘留在屍體內的病菌給感染了。
病變的惡犬們將這兩個生物團團圍住,陳富貴警惕地盯緊這一雙雙空白的眼睛,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懼。
他問大花貓,兄弟,你覺得我硬剛它們,有幾成勝算?
大花貓低著腦袋,訥訥地說,喵,你是在問本大爺麼,可連你魔法師陳富貴都不知道的事情,本大爺又怎麼可能知道啊,本大爺又不是什麼神奇的、會魔法的貓。
陳富貴愣了一下,問它,怎麼聽你的聲音感覺不太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大花貓困惑地說它也不知道,來到這裏,它就一直覺得很累...
尤其是吉米那家夥睡著了以後,好像整個貓生都要跟著一起黯淡下去了。
可能...大概是...想家了吧。
在越發逼近的犬吠中,它像認錯一樣,結結巴巴地說。
陳富貴隨手拎起一根恰好擺在牆邊的棍子,凶狠地望著各方來襲的惡犬們,壓低聲音對他的莫逆之交說,兄弟,抓緊咯,等這一關過去了,咱們就回家。
他把大部分的念力都集中在頭頂的大花貓身上,以防一個不留神就把它甩出去,給那些惡狗叼走。
...
高階段的魔法對碰,氣吞山河,一道粗大的狂雷撕裂天空,陡直地擊穿雲層,轟落大地,刺目的閃光頃刻間盡數淋灑在那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上。
巍峨的戰鼓聲在雷鳴散去的那一刹那自老者的胸膛內雄起。
駐守在沉雲中的暴雨,仿佛看到了它們的將領在那片蒼茫的大地上高舉起虎符,隨後便開始奮勇爭先地朝著大地發起猛攻。
密集的水箭傾瀉而下,瞬間打濕了所有直麵天空的地方。
老者上半身的衣裳在滂沱的夜雨中燃燒,輕薄的絲織如煙般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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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年輕人般健壯魁梧的身體,他的身型在雷光散去以後,陡然高大了起來。
如蛇般的電弧仍然殘留在他的肌體上,不時劃過,交錯縱橫。
雨水潤濕了他那蒼老的眼睛,卻沒有澆滅他藏在瞳孔裏的那束熱烈的火。
隨著骨龍再度振作雙翼,俯身傾吐了一道冰藍色的森冷龍息,老者也跟著開始深沉地呼吸,兩隻厚重的大手緊緊握攏,熾白色的拳光在骨骼發力的間隙裏逸散出來。
他猛地跳了起來,老邁的軀體驟然間爆發出打破世界規則的速度。
足以撞碎空氣的速度使得他在天河傾斜的大地上徒留下一道淺顯的虛影。
千萬根銀色的水針在去往大地的途中被這位雷霆萬鈞的老者震碎,他無可匹敵地衝向了骨龍的吐息,僅用一拳便把這些直欲凍結靈魂的白色火焰生生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