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禾抽出馬車上自己的佩劍,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卻發現那人赫然就是宮宴上麵,那個輕佻的登徒子。
季嘉禾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但是貿然鑽入一個未出閣女子的馬車,顯然不是什麼正派之人,“你是誰,為何鑽入季家的馬車?”
“我乃齊王世子,貿然打擾季將軍,還望季小姐不要介意!”齊王世子並沒有被季嘉禾的劍嚇到,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季嘉禾很想一拳頭揮過去。
齊王世子顧霆忱,季嘉禾是知道的。
齊王是大周唯一的異姓王,齊王被沈垣所猜忌,所以顧霆忱變成了質子,被困在了金陵,顧霆忱也成了金陵有名的紈絝子弟,金陵最近經常流傳著顧霆忱的風流韻事。
麵對顧霆忱,季嘉禾自然沒有個好臉色,“我介意,所以還請世子下車!”
“季小姐,那孫李兩家小姐堵在我的馬車麵前,兩位都是美人,顧某實在不知道該得罪哪一個,所以還請季小姐能捎我一段!”就算劍指顧霆忱,顧霆忱也沒有下馬車的想法。
季嘉禾最討厭這種朝三暮四的紈絝子弟,暴脾氣一上來,就直接收劍,然後一腳將顧霆忱踢出了自己的馬車。
踢完之後,季嘉禾還覺得顧霆忱就是一個廢柴,她明明沒怎麼用力,可是顧霆忱卻重重摔在地上。
季嘉禾可沒管顧霆忱的死活,也不管那兩家的小姐,會怎麼樣顧霆忱,直接吩咐車夫駕著馬車離開了。
季嘉禾才回府,林嬤嬤就扶著季老夫人來了季嘉禾的院子,季嘉禾不慌不忙的和季老夫人行了禮,“祖母安好!”
“曦兒,你為何將嘉琪送去家廟?”季老夫人直接衝著季嘉禾發難。
季嘉禾知道季嘉琪很得祖母喜歡,而自己在祖母這裏,早就變成了不肖子孫,季嘉禾也不再像上一世那般在意祖母的看法了,“庶妹犯了錯,我作為季家的嫡長女,自然要為了季家的名聲,將季嘉琪送往家廟!”
“老太太我還沒死,這季家還輪不到你做主,趕緊把嘉琪送回來!”季老夫人看著季嘉禾怒目而視的說道。
季嘉禾下了決心的事,自然也是不會改變的,“祖母年事已高,府裏的事情,還是交給孫女去做好了,嘉琪做錯了事情,我送去家廟也是為了我們季家好!”
“嘉琪犯了什麼事,你做嫡姐的要如此傷害自己的親妹妹!”季老夫人聽見季嘉禾居然忤逆不孝,還說自己年事已高,直接將桌子上的茶杯擲向了季嘉禾。
季嘉禾看著季老夫人惱怒,麵上卻沒有一絲的動搖,即使茶杯摔在了自己的傷口上,季嘉禾依舊不肯放人,“季嘉琪謀害自己的嫡姐,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季家著想,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會對外說季嘉琪病故,也好全了季嘉琪的名聲!”
“季嘉禾,你怎可汙蔑你的親妹妹,嘉琪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最是溫柔端莊,怎會做出這種事情,分明是不小心得罪了你,而你卻不能容忍她!”
季嘉禾的心早就不會傷心了,“季嘉琪一個庶女,就讓祖母如此看重,祖母糊塗,現在父兄不在了,季家需要我來支撐,如果祖母如此在意季嘉琪,那便隨季嘉琪一起去家廟,為我季家祈福!”
“你……!”
季嘉禾有些煩了,“天色不早了,祖母早些回屋就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