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忱說的,正是季嘉禾想要說的。
可是季嘉禾知道,想要扳倒沈垣,不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謀反,在很多人眼裏,那都是亂臣賊子,那都是逆賊一樣的存在。
雖然成王敗寇,每一個朝代,都是這樣出現的,可是季嘉禾也有些心裏沒把握。
況且她雖然有二十萬的季家軍,可是各地諸侯知州,蜂擁而起,二十萬的季家軍,根本算不了什麼,季嘉禾可不願意,讓季家軍白白送死。
不夠季嘉禾看顧霆忱這麼說,並不是空穴來風,又想起這些日子,顧霆忱忙碌的事情,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顧霆忱,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謀反?”
“不是現在,但是也是馬上了!”顧霆忱似乎心情很不錯,連季嘉禾都覺得,顧霆忱的心情好。
季嘉禾聽顧霆忱這麼說,也有些著急的追問,“那什麼時候,我們才開始行動啊?”
“我們明天就出征,去攻打候擎,等去了宣城,再做打算也不遲!”顧霆忱這些日子,東奔西跑的,就是在謀劃這些事情,現在時機成熟了,顧霆忱自然要好好行動一番,怎麼樣也要讓季嘉禾滿意才行。
季嘉禾有些不明白,顧霆忱到底是何意,“難道我們還要出兵攻打候擎,如果我們兩敗俱傷,那不是更加不好謀反了?”
“誰說我們是去攻打候擎,我們是去聯合候擎,而不是兩敗俱傷,這些事情我早就謀劃好了,你不用多擔心這些!”顧霆忱既然要拉著季嘉禾一起,就將這些事情,全都謀劃好了,他可不願意讓他的女人,和他一起冒險。
季嘉禾有些明白了顧霆忱的意思,卻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到時候,我們要以什麼名義造反呢?”
“你父兄皆被沈垣所害,還裝作你父兄是個意外,我們想要起兵造反,就以此為理由,討伐沈垣這個昏君,也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你父兄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我們自然也要還他們一個清白,不能讓他們平白無故的死去!”顧霆忱說的適合,似乎感同身受一樣,對沈垣十分的痛恨,對季嘉禾父兄慘死的事情,也十分的難受。
顧霆忱覺得,如果季嘉禾的父兄還活著的話,季嘉禾就不會活著這麼累,也不會因為仇恨,而不去想男女之情,而對他不冷不熱了。
季嘉禾看顧霆忱這麼一副認真,且義憤填膺的樣子,也微微有些觸動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情,就按照你說的去辦,沈垣這個昏君,害死了我的父兄 還佯裝意外,他這樣慘無人道的行為,就該受到世人的唾棄,我雖然心裏有些難受,但是也會為了我父兄,而選擇造反!”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等著候擎彙合,我們就和他一起造反,討伐沈垣這個昏君!”顧霆忱聽季嘉禾也讚成自己的想法,心裏也暢快的很,顧霆忱知道,沈垣昏君死了,季嘉禾慢慢也會接受他的。
季嘉禾卻還有自己的顧慮,“你對候擎了解嗎,候擎雖然以前是我爹的屬下,可是卻並沒有在季家軍待了多少年,我對他了解甚少,所以我擔心,候擎會有野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和候擎聯合,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季嘉禾可不願意,找一個野心太大的人合作,不然她就真的是引狼入室了,如果候擎是個有野心的人,那她寧願不要候擎這麼一個盟友,也不給自己招攬禍端。
這些事情,季嘉禾覺得,還是和顧霆忱早些說清楚的好,也可以讓顧霆忱考慮一下,免得顧霆忱和她一樣會後悔。
顧霆忱明白季嘉禾的顧慮,季嘉禾的顧慮,也是所有盟友之間,最大的顧慮,顧霆忱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季嘉禾,你放心,候擎是我的人,他的野心雖然大,但是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他是不會想的,候擎是個聰明人,他早就已經歸順我了,所以你不必擔心,候擎是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