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別莊時,從一名遊商手中買來的。娘的病不是癆病,也是我從遊商那買的書裏看到的。”
鳳白泠留意著測壓儀上的數據,34。
肺動脈血壓在35以下是正常的,降壓藥很有效,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
“阿泠這幾年變了很多。”
東方蓮華端詳自家女兒。
“娘這是嘲笑女兒變醜了?娘才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阿泠臉上都是青春痘,得調養一陣子。”
鳳白泠眨眨眼,她眼下唯一的優點就是那一身賽雪的冰肌玉骨了。
“誰敢說我阿泠不好看。”
想起幾年前那一場宴席上,阿泠麵對眾人白眼嘲笑時的難過模樣,東方蓮華皺起眉,她大病初愈,這一蹙眉,頗有幾分林妹妹的味道。
“怪老奴當時沒提醒,公主,你這不是為難小姐嘛。老爺根本不想讓小姐去頌春宴,連新衣服都沒裁,明日穿什麼衣服過去,老奴都沒主意了。公主的身量倒是和小姐差不多,也有些新衣沒穿過,就是款式太老了。”
桂嬤嬤也愁眉不展著,春柳不在,夏竹關在柴房裏,小姐的日常暫時都由桂嬤嬤打理。
鳳白泠離開楚都幾年,懷孕時沒裁什麼新衣,回來又沒幾天。
頌春宴上,小到衣著首飾,大到才藝表演,哪一樣都是不能怠慢的。
身為永業公主的女兒,永業帝的外甥女,按理說鳳白泠早就該有封號了,可因頌春宴上的缺席,她迄今都是個沒封號的,在皇族中也一直是笑談。
“我當時什麼大事,就那套了。有句話叫做時尚潮流都是一個循環,懂得搭配永遠不會過時。”
鳳白泠手一揚,指向丫鬟手中的衣物。
午後,鳳白泠陪東方蓮華用了飯,桂嬤嬤就來稟告夏竹醒了。
鳳白泠讓人準備了隻燒雞,幾個小菜外加一小桶飯獨自去了柴房。
“打個商量,我讓你在公主府養傷,你幫我看著西廂。”
鳳白泠放下飯盒,將飯菜擺好,東方蓮華絲毫不知道,七皇子那幫人在打她的主意,密旨什麼的,她打算等到東方蓮華傷勢穩定後再問。
“我可是高級殺手,你讓我當看門狗,還是不花錢的那種!信不信我現在就擰斷你腦袋。”
假夏竹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你大可以試試。”
鳳白泠摸出了一個筒箭。
“星宿門的訊號箭,你怎麼會……這玩意很危險,你可別亂玩。”
假夏竹摸了摸自己身上,他屮艸芔茻,他的訊號箭也不見了。
“這玩意外頭還有一個,藏誰身上你絕對找不到。你要動我一根汗毛,獨孤鶩半刻鍾內就會趕過來,他認得你們的訊號。”
說著,鳳白泠收起筒箭,拿出她的手術刀。
泛著冰冷光澤的刀身在她手指尖打了個轉,接著蔥白玉一揮,嗖嗖嗖的多下。
“!!!”
假夏竹眼前的那盤燒雞光禿禿的,隻剩了個雞架子,片得比紙還薄的雞肉整整齊齊堆放在盤子裏。
他哆嗦了下,嚇得牙齒嘎吱嘎吱在打架,公主府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這個女人不僅是個用毒高手,還是個用刀高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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