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獨孤鶩不耐煩。
他們倆的感情,在她出嫁的那一刻就已經毀了。
太子昏迷了三年,他等了她三年,可她一次次讓他失望。
她要的是太子妃之位,是大楚的天下。
這一切,難道他真的給不起?
“我的孩子,隻有獨孤小錦一個。”
獨孤鶩說這話時,風白泠感到懷裏的獨孤小錦微微一顫。
他是獨孤鶩的孩子?
那樣的狗男人,怎麼生出這樣的萌娃,八成是當娘的基因好。
鳳白泠腹誹。
“他隻是你撿來的棄嬰罷了。小錦和小繡才是……”
納蘭湮兒滿臉的不甘心。
鳳白泠懷裏,獨孤小錦渾身僵硬,大大的眼裏滿是失落。
頭頂忽的一暖,他怔住了。
小腦袋上多了隻手,那隻手,如同最輕柔的羽毛,輕輕撫過他的腦袋,一下又一下,似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渾身都鬆弛了下來。
納蘭湮兒驚叫出聲。
手中的湯碗炸開,湯藥濺了她一身。
“再敢說小錦不是我的兒子,就如此碗。”
屋內,氣壓低沉的讓人窒息。
哪怕納蘭湮兒身懷文華印也無法承受,她眼中泛著淚光,奪門而出。
“還不出來。”
冷酷中帶著幾分煩躁,獨孤鶩瞪著門口。
兩蹲在角落裏的大小鵪鶉,互看了一眼,鳳白泠被獨孤小錦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得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幹笑兩聲,拉著獨孤小錦走了進來。
“九千歲,你兒子帶著我來給你看病了。”
有人靠近側殿時,他就注意到了,本想出手,卻不料捕捉到了熟悉的氣息。
獨孤鶩睨了眼獨孤小錦,這小子不是排斥女人?
獨孤小錦乖乖站在鳳白泠身旁,他有些局促,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
脖子上一緊,鳳白泠拎著獨孤小錦丟到獨孤鶩身邊。
“告訴他,你很關心他,怕他死了殘了。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關心就要說出口。”
孤獨小錦謔的抬起頭,小臉上滿是小星星!
好厲害哦,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父王麵前這麼說話。
獨孤鶩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嗬~他真得謝謝她替他教兒子!
衝著她這句話,他也不能殘,他撐起身,想要起身。
“小錦,你幫我個忙,去外頭看著。不要再讓人進來,我給你父王看病,放心,我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父王。”
鳳白泠蹲下身,平視著獨孤小錦,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獨孤小錦一聽能幫上忙,兩眼發光,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就邁著小短腿跑了出去。
獨孤鶩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他可不能讓這女人毒害他的兒子,絕對不接受這女人的治療,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打著什麼算盤。
王妃之位,絕不會是她的!
他咬牙要站起來,可以動彈,腳下錐心的痛,他腳下一個不穩,恰好這時,鳳白泠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