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天的努力挖掘,午後,太師府的下人們終於在那半口古井下挖出了泉眼。
是看到泉眼裏噴出來的清澈的泉水,納蘭湮兒眼中滿是喜色。
那一邊,蕭君賜的人什麼也沒挖到,他臉色陰沉。
“快,取水。接一份立刻送回太師府給我爺爺。”
納蘭湮兒命人接了水,迫不及待就送回了太師府。
“錦兒,你過來。”
納蘭湮兒催著東方錦喝了靈泉。
東方錦不情願喝了一口,臉就皺了起來。
“母妃,這水好味道怪怪的。”
他推開了水,不願意喝第二口。
“這是靈泉,對你的身子有好處,不喝也得喝。”
納蘭湮兒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得到的靈泉,東方錦卻不肯喝,她非常氣憤。
“納蘭太子妃,既然皇長孫不願意喝,在下願意代勞。”
蕭君賜快步走來,一把搶過納蘭湮兒手中的碗,一口飲下。
“蕭君賜,你太放肆了。”
納蘭湮兒驚了驚,可太師府的那些屬下,誰敢攔蕭君賜。
納蘭湮兒忙要找花無傷,就見花無傷抱臂站在一旁,一雙上揚的桃花眼中意味不明,沒有半點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這個男人,冷酷而又無情。
蕭君賜一口喝下去,臉色立變,噗的一口噴在了納蘭湮兒臉上。
“蕭!君!賜!”
納蘭湮兒臉上的妝都花了,她狼狽不堪,怒視著蕭君賜。
“什麼鬼玩意,這要是靈泉,本王的尿都能當靈泉了。”
蕭君賜喝下那水,隻覺得水又苦又澀,還有股臭味,別拉肚子就不錯了,更別提什麼提升修為。
他,被耍了!
蕭君賜何等聰明,再一想早前鳳白泠的舉動。
“這明明就是靈泉。”
納蘭湮兒急忙盛了一碗靈泉,才喝了半口,就幹嘔了起來。
“母妃,我肚子好痛。”
東方錦臉色煞白,抱著肚子直嚷嚷。
“快,去太師府,把給爺爺的那一份水攔下。鳳白泠,你竟敢騙我,我……”
納蘭湮兒又氣又急,想要找鳳白泠,可一想到她和鳳白泠白紙黑字寫下的那份契書,她又啞了。
紙上隻寫著買一半的歧村,隻字不提靈泉,她根本無法去質問鳳白泠,更別說要回太師府的那塊封地。
“有意思,這已經是第二回了。鳳郡主,事不過三,下一次,蕭某人一定會給你和獨孤鶩送上一份大驚喜。”
蕭君賜倒不心疼那三千兩,隻是到手的靈泉忽然沒了,對於心高氣傲的蕭君賜而言,很是沒麵子。
他看了眼受傷的左手,手中那一份契書化為了齏粉。
花無傷冷眼看著氣急敗壞的納蘭湮兒和蕭君賜,並不感到意外。
鳳白泠帶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讓她嫁給獨孤鶩……有些可惜了。
花無傷那雙幽潭般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漣漪。
同樣的午後,郡主府的馬車停在了一片開闊的土地上。
太師府和公主府的封地本就是相鄰著的,馬車過去隻用一兩個時辰。
雖說是鄰著的,可鳳白泠帶著村民們抵達後,才發現,什麼叫做十裏不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