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宮中之事,還有鳳白泠這個心腹大患,納蘭湮兒就一陣心煩意亂。
一個鳳白泠已經讓她夠煩心的了,如今又多了一個獨孤皇貴妃,而讓她最頭疼的是這位獨孤皇貴妃,她根本就調查不到是什麼來曆,唯一的線索就是獨孤皇貴妃的容貌和當年的獨孤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正是因為這一點,永業帝才會著了魔似的寵愛她。
納蘭湮兒正心煩著,就見東方錦走了進來,他剛從國子監下課回來。
自從十國賽回來之後,東方錦就變得更加沉默了。
在太子府時,他幾乎一言不發,平日也就隻是去國子監,就連納蘭湮兒這個做娘的與他的交流都少了許多。
看到兒子時,納蘭湮兒的神情稍緩,她和顏悅色道。
“錦兒,你這陣子的課業可有長進?可有把握在今年提升到文華印?”
納蘭湮兒殷切問道,自打知道獨孤小錦的武學修為越來越高,納蘭湮兒恨不得自己的兒子東方錦的文華印也能有快步提升。
她盯著東方錦的眉心,卻不知她的這些話語言行,一下子就刺痛了東方錦。
他猛然抬起頭,大聲道。
“我沒有那樣的天賦,別說是一年了,就算再給我十年,我也沒辦法再提升文華印。”
東方錦這陣子發了瘋似的逼自己學習,除了因為納蘭湮兒的期盼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從十國賽回來之後,他和獨孤小錦就再沒有說過話。
東方錦雖然是皇長孫,可是他性格孤傲,以前在國子監那些學生也隻是因為他的身份才巴結他,與他往來。
他打心眼裏是看不上那些人的,在他的心目中真正能成為他的朋友的也就隻有獨孤小錦和鳳小鯉兩個人罷了,可如今因為母妃的所作所為,他不得不和獨孤小錦鬧掰了,更別提找鳳小鯉玩耍。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是孤獨,他的性格也變得越發孤僻,在國子監裏也懶得和其他同學打交道,與之相反的是,原本性格孤僻的獨孤小姐,如今卻慢慢在蛻變。
經過了十國賽,他變得比以前更加溫和,國子監的同學們有事請教,無論是武學上的還是文學方麵的,他都能一一回答。
回憶起這些,東方錦心中愈發的難受,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母妃對他的期待。
如果不是母妃一直逼迫他,他和獨孤小錦和鳳小鯉就還是好朋友。
見兒子這般模樣,納蘭湮兒大吃一驚。
“錦兒,你這是怎麼了?母妃不過是隨便問問。”
“我沒有你這樣的母妃。”
東方錦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快步跑了出去。
納蘭湮兒目瞪口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和你爹一樣,都沒有良心。”
納蘭湮兒被氣得心口疼,好半晌,她才緩過一口氣來。
“繡兒呢?怎麼一整天都不見她?”
納蘭湮兒問身旁的侍女。
“稟太子妃,殿下一早就去皇宮了,說是皇貴妃召她去的。”
納蘭湮兒也聽說了,東方繡很喜歡皇貴妃做的糕點,這些日子,他連府裏的飯菜都吃不下了,一直嚷嚷著要進宮,對皇貴妃比她這個當娘的還要親近。
納蘭湮兒一聽,心情更不好了。
自己聲的兒子與自己不親,如今女兒也與自己不親了,自己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兒女們居然這般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