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隔壁,這裏是天牢,如今我們都是階下囚。”
獨孤鶩似乎長了眼,對納蘭湮兒的舉動一清二楚。
事實上,從納蘭湮兒昨天被關進來時,獨孤鶩就知道那一切。
“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納蘭湮兒在那喃喃自語道,她知道以獨孤鶩的修為,自己所說的一切,獨孤鶩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獨孤鶩正在用傳音入密的法治與她進行溝通。
“我隻問你一句,那晚的女人到底是誰?”
獨孤鶩的話讓納蘭湮兒眸子一亮。
她知道獨孤鶩問的是誰,那一晚與他在一起,為他化解了走火入魔的女人,獨孤鶩一直以來都以為是納蘭湮兒,可是隨著一切都水落石出,獨孤鶩可以認定那一晚陰差陽錯間他和其他女人發生了關係,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獨孤小錦的存在了。
納蘭湮兒心中卻瘋狂的想著,原來獨孤鶩並不知道那一晚的女人是鳳白泠。
也對,若非是那一晚見到了鳳小鯉和獨孤小錦龍鳳異象,納蘭湮兒也不會知道,鳳白泠就是那兩個小野種的親生母親。
也就是說當年機緣巧合之下獨孤鶩和鳳白泠就有了交集,隻是兩個人至少獨孤鶩並不知道那一晚的真相。
不知道就好,納蘭湮兒的心底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叫囂,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鳳白泠和獨孤鶩在一起的,在她看來她之所以淪為階下囚失去曾經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鳳白泠所害。
若不是因為鳳白泠,獨孤小錦不會突飛猛進成為了天才,她也不會因為望子成龍逼到東方錦狂性大發,她更不會被腳夫玷汙。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鳳白泠的緣故,她恨不得鳳白泠死。
隻不過納蘭湮兒心裏如此想著,辛霖卻是失落的。
“那一晚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兒我都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了,我隻要知道那一晚與我發生關係的女人是誰,另外與你和一起陷害我的人,還有誰?”
以獨孤鶩對納蘭湮兒的了解,她絕不會將自己推到別別的女人的床上去。
他走火入魔,對方設計陷害,這一切都過於巧合,對方若非是智謀過人,又怎能做到這一點,自己也不會數年都沒有發現弄錯了人。
獨孤鶩錙銖必較,他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
“說這麼多都已經沒用了,你我都是將死之人,又何必去計較這麼多。”
納蘭湮兒哽咽著。
她也知道自己不守婦道,玷汙了皇室血統,隻有死路一條,獨孤鶩刺殺太子也是死罪。
若是真的要死,好歹陪著獨孤鶩一起死的是她。
她得不到的鳳白泠也永遠得不到。
“你若是告訴我我要的答案,我可以保你不死。”
納蘭湮兒的死活對於獨孤鶩而言已經無關緊要了。
她作惡多端,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生不如死。
救她,不過是舉手之勞。
“你說,你能救我一命?”
納蘭湮兒滿臉的難以置信,若是以前的獨孤鶩這麼說,納蘭湮兒不會懷疑。
可是如今的獨孤鶩可是自身難保。
“我說到做到,隻要你告訴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救你一命。”
“可是明日午時你就要處斬了。”
納蘭湮兒結巴著。
“明日午時……我倒是要看誰先死。”
獨孤鶩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