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鎮遠候的聖旨下達以後,年輕的侯爺成了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一時邀請的帖子如雪片一樣紛至遝來…
齊鈞接到聖上讓自己休息的聖意後,就想在家歇歇理理家事,那堆帖子全都被他無視了,但是狐朋狗友卻長著大長腿會不請自來…
京城這幾年出了不少新的話本子,有些甚是精彩,現在春光正好,他沐浴在陽光下,品茗看書好不愜意,正看到精彩處,忽聽窗外遠遠傳來呼喚聲,
“齊兄!齊兄!”
齊鈞拿書一拍額頭,把這廝給忘了,對著旁邊的硯青一使眼色,硯青聳聳肩雙手一攤,
“侯爺,我可攔不住他!”
齊鈞把手中的書往塌上一甩,無奈起身,大步邁到書房門口,
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手搖玉骨折扇剛剛踏入月門,看見他後桃花眼一挑,折扇在手心處一敲,篤定道,
“齊兄,我就知道你在家躲著呢!”
“我今天要去外祖父家做客,改天再和你把酒言歡。”
齊鈞抱胸斜斜靠在門邊,還算客氣的道。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分隔五年那性子都不帶變的,崔思遠自動無視了對方的不歡迎,走到近前用折扇敲敲齊鈞的肩膀,
“這些年京城多了好多好玩的玩意,今天兄弟帶你出去賞玩一番。”
看著那雙放光的桃花眼,齊鈞心裏閃過故人的一句吐槽:崔公子出生前把點數都加到出身和美貌上了吧,但凡往智慧上加一點呢!
可惜的是這人我行我素慣了,看不懂眼色也聽不明白婉轉之語,他伸手隔開對方的折扇,直言拒絕道,
“不去!”
真沒意思,崔思遠看看他那無趣冷硬的臉,身為好兄弟熱心提點道,
“你離京五載,給嫂子的禮物你挑好了嗎?”
眼看齊鈞瞪視過來,一幅‘與你無關’的姿態,崔思遠一臉不讚同,
“徐二小姐現在可是京城第一才女!你若是不用心,嘖嘖…”
齊鈞腦海裏不其然閃過賢妃娘娘的話,眉峰不動,但話卻鬆動了,
“既如此,就有勞思遠兄帶我去琴館一轉。”
他今晚要應邀去外祖父家赴宴,後天要去的就是徐家,禮物祖母早就給他備好了,不過崔思遠說的也對,給未婚妻的禮物還是自己挑選的比較好,他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可於琴畫的賞識頗有靈性。
想通了的齊鈞做出了有請的手勢,那崔思遠卻沒有邁步的動作,兩人目光相接,僵持在了門口。
崔思遠實在服了這個木頭了,不耐的伸手把人從門口往外拉,
“客人來了你都不請進去喝杯茶嗎?”
誰知他使出全身力氣也沒拉動,氣的罵道,
“你這幾年是吃石頭的嗎?跟個石墩子一樣,想讓我帶你去琴館,那畫得給我看一眼!”
齊鈞這才雙腳微鬆,被他推離了門口,看他迫不及待進了屋,他跟在後麵看著那趴在畫前欣賞的人,嘲諷道,
“你這記性可真好使,這麼多年了還惦記著呢!”
崔思遠對齊鈞的嘲諷如微風過耳,眼裏隻有那副駿馬馳騁畫,果然,時隔五年來看,這畫竟是更好看了,
“齊兄,現在看著這幅畫,仿佛和你騎馬踏青就在昨日,你在畫中留下了最好的樣子,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你一定要介紹這位畫師給兄弟…”
崔思遠是美男子,京城公認的四公子之一,其他三位都是才貌雙全,隻有他是純靠美貌硬夯上去的,所以對自己的相貌有多在意可以想象的到。
他這話齊鈞深有同感,所以這次沒有‘無可奉告’,而是鬆了口,
“以後看機會吧!”
熟知他性情的崔思遠立即欣喜若狂,拍著齊鈞的肩膀大包大攬,
“今日小弟定帶你選一份好禮!”
兩人一同出了侯府大門,齊鈞看著那華麗的馬車皺了眉頭,
“你坐馬車邀我遊街?”
“唉!”
崔思遠歎了口氣,麵露苦惱之色,
“長的太好看最大的煩惱就是如此,這幾年我在京城一直是坐馬車出門的,正好昨日你進京被大半個京城人都認識了,現在就和我一起坐馬車遊街吧。”
“不必了!”
齊鈞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我昨日進京戰甲在身,鮮有人能認出。”
當他是傻的嗎?早就想到這點了。
真狡猾!
“咚!”
崔思遠氣的一拳頭捶在車廂上,氣哼哼的上了馬車後把擺好的棋盤往旁邊一推,本來還想和那廝展示一下自己大有進步的棋藝呢!
因本朝□□年輕時曾經做茶商謀生,深諳商賈賺錢之高利,登基為帝後麵臨國庫空虛,周圍幾個小國虎視眈眈,龐大的軍費開支讓他下旨鼓勵民間百姓經商,從此國庫日漸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