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來老板您找到那份曲譜了嗎?”莫笑笑好奇的期待著後續。
柳如許看了她一眼,口吻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的輕鬆:“當然找到了,就在藝術節當天。”
其實根本不用柳如許找,因為它是以一種柳如許從來沒有設想到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的。
當舞台上響起了萬分熟悉的節拍時,柳如許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為什麼……方時許會彈奏著他所創作的那首《流年》?
當時柳如許正在後台候場,等待著主持人的呼喚,就在這麼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他聽到了從舞台上傳來的節奏。
他絕對不會認錯的,那就是他親手所創作的《流年》。
這下子,就算是遲鈍如柳如許,他也多少想明白了。
是方時許,是他偷走了他的曲譜。
柳如許想起來了,當時老師給他們三個上報節目的時候,他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到方時許的節目也是吉他演奏。
……
原來是這樣。
正在候場的柳如許緩緩攥起了拳頭。
方時許偷走了他的曲譜,偷走了他的流年,還偷走了他給《流年》的命名。
“這……方經理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莫笑笑險些就控製不住,跟著就要罵出來了。
柳如許用一種欣賞的眼神讚許地看了看莫笑笑。不愧是他親自挑選的秘書,果然和自己一個想法。
方時許就是臭不要臉。
“所以後來,老板您是不是做了什麼?”
後來?
後來,甚至還沒有等到藝術節完全結束的時候,柳如許下了舞台,就把方時許給揍了一頓。
再後來,自然是毫不客氣地被請了家長。
不過柳如許堅持自己是對的,沒有給方時許道歉。
就算是要道歉,那也得是方時許給他道歉!
在這次事情之後,柳如許就搬出了學校的宿舍,開始走讀,每天在家和學校之間兩頭徘徊。
走讀了之後,每天晚上就沒有晚自習時間了,這也就代表著他和盛夏雋相處的時間又少了一部分。
但是柳如許在藝術節上動手打人的事情傳開了之後,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同住,當然柳如許原本也並不稀罕。
隻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原本就在學校當中沒幾個朋友的柳如許更加不與人往來了。
“老板,你好可憐啊。”聽完柳如許講述的故事之後,莫笑笑有些歎息的說道。
柳如許美眸一眯:“嗯?”
你再說一遍?
莫笑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裏話吐露了出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柳如許威脅似的點了點她,這才滿意了。
“不過這一次老板同意了方經理找您做曲子的請求,難道是放下了?”
說是放下了,多少也有點吧。
柳如許這麼想著。
反正當年的那首曲子,原本就是隻想寫給盛夏雋聽而已。
現在他也不喜歡盛夏雋了,把曲子讓給方時許又如何?
“差不多吧。再說了,有錢不賺是傻子。”回答完莫笑笑之後,柳如許招呼著莫笑笑去做自己的事情,“八卦聽完了吧?聽完了就快去幹你的活,你的老板都這麼努力賺錢了,身為老板的秘書,不努力賺錢豈不是很對不起我給你發的工資?”
“好的老板!我這就去老板!”
莫笑笑俏皮的對著柳如許比了個yes的姿勢,接著便一溜煙的拋出了接待室。
星宇一向是舍得在藝人身上下血本的,不管是公關還是培養方麵。
既然方時許這一次是自己送上門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柳如許一向自認為自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就算是他現在不喜歡盛夏雋了,但當年偷曲譜的事情,柳如許還是要好好地和方時許算一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