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發現她的異常了嗎,悟。”
夏油傑抱著臂,目光平靜的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一年級,和依舊坐在籃球架頂端啃巧克力的五條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五條悟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但是也把自己的觀察結果告訴了他:“看不太清楚。”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眼眶,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無法用六眼看清其本質的存在:“不過可以肯定她不是純粹的咒術師,應該更偏向神道那邊。”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這家夥是春心萌動了呢。”
家入硝子把灰原雄身上的傷給治療好之後,又順手將人原地捏暈過去,自己則再次回到夏油傑旁邊,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然後一句話引爆了原本還處於莫名其妙的愉悅狀態中的五條悟。
“哈?你說什麼?”
家入硝子麵色平靜的點燃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才一一列舉出了他最近的怪異舉動。
“在她麵前會話會變少,礙事的墨鏡也會摘下來,視線黏在人家身上也就算了,找到機會還要整個人都貼上去,你手裏的那塊‘絕對不會分給我’的巧克力也是她送的吧,最糟糕的就是,話說,你這幾天是不是天天夜裏去爬人家陽台?”
五條悟欲言又止,五條悟無話可說。
雖然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搞不清楚人與人之間正確界限的樣子,但正處於青春期的這個敏感節點的五條悟,還是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舉動。
明明隻是為了近距離觀察對方,但是被這麼說了之後……
“好了,硝子,不要逗他了。”夏油傑溫柔的幫摯友解了圍,然後抬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所以那個巧克力可以分我一點嗎?”
“去死!”
因為無法親手殺死任何生命,所以我每次出暗殺任務的時候,都會與別人搭檔,對方不用特別厲害,總之有手就行,隻是幫忙補個刀的事情。
七海同學差不多是我用過的最好的一位“介錯人”了,他基本上一眼就能的找到獵物的弱點,然後給予它致命一擊,完全不用我再費心盯著,而且根據他主動公開的情報來看,就算對方沒有弱點,他也能強行為對方製造一個弱點出來。
不知道換成遠程攻擊的話這個術式還能不能發動,這種直瞄弱點的攻擊方式,用來狙擊會不會會更好一點?
主要是他目前雖然以近身攻擊為主,身體素質卻有些跟不上,對危險的敏銳程度也有待加強,當然,這些都是需要在實戰中才能訓練出來的,所以夏油學長這種“咒靈海戰術”,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卻意外的合適。
不,也不能說沒有技術含量,畢竟他能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咒靈,就算身後有學校做依仗,也不是一件多簡單的事情。
“結束了?”眼看著最後一隻咒靈也化被斬成肉塊,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發現站著的隻剩下人類之後,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接完話的瞬間,七海就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了下去。
我卻沒有覺得很累。
因為之前並沒有遇到過這種純粹靠肉搏的車輪戰,所以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體力居然還算不錯,甚至產生了一種以我目前的身體素質,就算是去跟太宰治搶繩子,也絕對不會順利到達那個彼岸。
一直站在操場邊緣注視著我們都家入學姐很快就走了過來,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十分糟糕,黑眼圈重的好像是拿記號筆畫上去的一樣。
“還好嗎?”
“隻是有些脫力了。”
我看了看閉著眼,累的隻會喘氣了的七海,又看了看躺在夏油學長腳邊的灰原,糾結了一會後,還是沒有跟著躺下去。
算了,都到這種地步了,也不在意合不合群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