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早就打算請假,所以我今天並沒有穿校服,但或許是身後還跟著灰原和七海的緣故,那些身著和服的客人們還是認出了我,並且甫一見到我們,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不成器,居然會向手下示弱。”
“這邊最厲害的不是叫做中原中也嗎?居然是個卑賤的女人?”
“不,這是他們送到東京高專的那個女人,後麵那兩個是白鳥的學生。”
“白鳥……東京都,不過是仗著天元大人……”
……
饒了我吧。
這些人對竊竊私語的定義到底是什麼啊?隻要沒趴在當事人耳邊說就行嗎?
還是說,這些其實都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卑賤的女人……難怪他們會那樣對待井上美紀,除了對力量的渴望以外,還因為本身就沒有把女性當成與自身對等的存在來看待吧。
還真是,一百五十年前是怎麼樣,現如今還是怎麼樣。
已經沒救了,五條悟說的沒錯,這種家夥還是全部都捏爆會比較好。
而且,就算是我這裏可以不計較他們的失禮,但是他們居然還上升到了中原先生身上!
嘖。
看來回去之後有必要和五條悟談一談他的捏橘子計劃了。
我抱著愛麗絲走到了森先生的旁邊,灰原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稍微看出了點什麼的七海遲疑了一秒之後也跟了上來。
“歡迎回家,小桃,怎麼樣,還習慣東京的生活嗎?”森先生裝模作樣的關心了我幾句,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懷裏依舊還在生氣的愛麗絲接了過去。
“托您的福,還算適應。”
我有注意到他身邊不遠處的那兩個小女孩,居然還是對雙胞胎,姐妹倆穿著姿態完全一致,精致的桔梗花紋振袖,謙卑的垂著頭,鴉羽小扇般的睫毛之下,曜石一樣漆黑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光亮。
漂亮的如同人偶娃娃,嗯,死氣沉沉方麵也挺像的。
……唔姆,這難以讓人忽視的既視感。
“您不打算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不等我再過多打量那兩個孩子,一直站在森先生旁邊的男人就擋住了我的視線,隨之還用一種不可言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他好像是把我定位成那兩個孩子的競爭對手了。
就在這時,讓我沒想到的是,最先因為這個眼神而產生反應的,不是我自己,不是森先生,也不是灰原他們,反而是一直站在森先生背後,呈保護姿態的芥川龍之介。
不愧於“不吠的狂犬”之名,他一聲不響的操縱著身後的漆黑巨獸,張嘴就把對我不敬的那個人給咬住了。
不過對方顯然也一直在警惕著我們的人,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使自己快速脫離了戰場,以免受到更多的傷害。
但盡管如此,他的胳膊還是被羅生門給啃出了血。
我詫異的看向了芥川,先前對於他會維護我的驚訝已經褪去了,現如今更多的還是在感慨,這孩子終於學會了克製自己嗎?居然不是把到嘴的東西咬成兩截,隻是咬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