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小寺你是還不知道怎麼感知咒力吧。”
過了最初的驚訝,同學們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甚至還一邊觀察周圍的狀況,一邊分出精力來和我閑談。
“是的,原本想找一些這方麵的書來看,但是相關的資料好像非常少。”
“嘛……因為基本上能感覺到體內的咒力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用了,就好像是呼吸一樣,所以也用不著出書吧。”
這麼解釋了一下之後,灰原就開始試著教我如何感知體內的咒力了。
“咒力一般從腹部起,你可以試著閉上眼睛,然後嗯——的一下,就會有咻嘩——的感覺,然後啪哢——一下,就能biu——的釋放出來了。”
“放心,就算是天生沒有術式,僅僅依靠咒力的話,也是可以對咒靈造成傷害的。”
“……”
“……”
這話理解起來比我聽森先生和太宰治打太極還困難。
而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七海雖然也是滿臉哽塞,但是卻並沒有反駁灰原那抽象過頭了的形容。
這是默認了吧?真的就這麼默認了嗎?
你們咒術界不僅對付的東西陰間,力量的使用方法也有夠陰間啊。
嘛……算了,就算是真的學會了,我也是沒辦法殺死咒靈的,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與其想著怎麼使用咒力,還不如想想如何才能把自己和同學們綁定在一起。
“關於無法殺死別人這點,小寺你有什麼猜想嗎?你總不可能永遠不落單。”
七海遏製住了灰原的教導欲,並斷定這家夥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教師之後,又轉而說起了我的另一個弱點。
“之前有過一些猜測,但是實驗過後發現都不太對,但是現在看來,說不定有可能是被誰給詛咒了。”
已經被人知道的弱點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所以我也向他們坦言了這件事情。
結界逐漸失效之後,橫濱的咒靈隻會越來越多,而我現在和七海他們有著天然的親近關係,所以等大家都畢業之後,我打算說服他們來橫濱定居。
反正在哪打工不是打,橫濱就算再黑,也比咒師那邊的爛橘子們好多了。
至少身為mafia頭子的森先生是絕對不會去逼迫少女去與怪物結合的——在此之前中原先生也絕對會忍痛打爆他的頭。
暫且還不知道我的打算的七海同學一本正經的開始從咒師的角度分析我的弱點:“其實比起詛咒,這更像是另一種情況。”
“束縛。”
“束縛。”
有誰的聲音與七海重疊,我下意識的想去瞄一眼灰原,但是身體卻比思想更敏銳的,瞬間吧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公寓二樓。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這公寓隻有兩層高,上下共十多個房間,因為前段時間剛剛發生了大規模的死亡事件,牆上的血跡還潑墨似的殘留在上,離得近了,還能聞到那股散不去的血腥味,因此暫且還沒有被人再次占領。
插入我們交談的人正懶散的趴在二樓的欄杆上,誇張的肌肉把衣服撐得緊繃繃的,俊朗的臉上是看破紅塵一般的放鬆,半耷拉著的眼睛尾部還帶著點濕潤的痕跡,好似剛從睡夢中醒來一般。
他看起來無疑是危險的,但是比起這個,我覺得這人身上的另一種氣質反而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太宰治曾偷偷帶我去過幾次的那家店——那家牛郎店裏的店員們,就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自己的荷爾蒙,試圖引我上鉤。
和眼前的這個人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