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盡澤早發現人群裏有個熟悉的身影,有心要逗逗他。

“接下來我想請一位同學上來和我對打,做我們的助演嘉賓。”陸盡澤笑著說。

林暮染抬腳便走,陸盡澤的話緊隨其後:“就那位轉身要走的同學吧。”

林暮染:“……”

陸盡澤:“這位同學不要害怕,我們隻是演示一下基礎動作。”

林暮染語速飛快:“我家有急事,馬上訂機票,今晚就要到。謝謝再見。”

陸盡澤看著他閃現離開的背影,忍笑忍得很辛苦。

哼哼,我不跟他對打隻是因為音樂社需要我,才不是因為害怕呢。啊,快被自己的責任心感動哭了。林暮染邊跑邊給自己洗腦。

另一邊,江樂音正專心致誌地彈著琵琶,突然來了個不認識的男生問她要微信,她禮貌拒絕,那男生還是不死心。

“同學,你不認識我嗎?不認識也沒關係,很快就認識了嘛,我是鄭懷久,你應該聽過的呀,是法學院的學生會長……”

江樂音煩得要死,恨不得拿巴掌扇他,麵上還得強裝笑臉,不能給自己社團丟臉:“這位會長,我真的沒帶手機……”

鄭懷久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瞧你這話說的,這不給我麵子了不是,就當交個朋友……”話音未落,他就要上前去拍江樂音的肩。手剛伸到一半,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捉住了他的手腕,正是林暮染。

林暮染把他的手拽回去,神色冷漠:“你沒看她不願意嗎?”

鄭懷久在火鍋店沒見到林暮染,並不認識他,心道哪個不長眼的來壞我好事,擠出一個笑臉:“這位同學,我就是想和這位多才多藝的美女交個朋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有沒有誤會我不知道,不過她應該有拒絕你的自由吧?而且我們社團在宣傳,你這擋在這裏妨礙了我們納新的秩序,請你離開。”

這時陸盡澤看見這邊有騷動,又看見林暮染在這裏,撂下表演跑過來:“怎麼了?”

鄭懷久正待說話,看林暮染身後又冒出來個陸盡澤,心中一驚,嘀咕了幾聲,悻悻離去。

林暮染以為是自己把人趕跑的,得意地向陸盡澤炫耀:“咦,你怎麼來了正好我剛才把一個鬧事兒的趕走了,你看,我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吧。”

林暮染叉腰站在那裏,眉眼彎彎,下巴尖尖的,像一隻計謀得逞來邀功的小狐狸。

陸盡澤看著小狐狸笑道:“確實厲害。”

說完,他盯著鄭懷久的背影,看他走遠了,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戲謔地問林暮染:“你家不是有急事兒嗎?怎麼還沒走”

林暮染剜他一眼,剛要懟他,江樂音走過來:“剛才真的謝謝你暮染,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請你喝咖啡!”

林暮染:“不用啦,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江樂音:“旁邊這是你朋友吧?那我一起請了吧,說不定是那人看我們人多,被嚇跑了呢。”

陸盡澤並不想喝江樂音請的咖啡,又不想放兩人獨處,思忖片刻,答應了。

lu咖啡店內,夏曦八卦的眼神一刻不離陸盡澤。陸盡澤實在受不了了:“幹什麼你有事說事。”

夏曦:“那我可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喜歡的是那個男生還是那個女生”

陸盡澤不想搭理她,和林暮染他們拎上咖啡走了,留夏曦趴在前台繼續揣測。

回去的路上,江樂音的宿舍樓比較近,先回去了。陸盡澤和林暮染一起走在月光下的小道上。

陸盡澤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一會兒,剛要開口,林暮染打破了沉默:“怎麼不和我一起喂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