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阮阮激動道,“並不是所有喝過那井水的人都會出問題,是隻有吃了井水中帶有蟲卵的水才會出問題!”
“而且那蟲卵很挑食,並不是所有來打水的人都會被它選中,也不知道它相中吳青什麼了。”
這時,就聽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岱叔進來低聲道,“小匠爺杜警探,欒警探來了。”
杜宗璞思索了瞬,盯著阮阮的猩紅雙眼剛想說什麼,就聽南國笙指著杜宗璞淡淡的道,“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是好意,那你為什麼咬他。”
阮阮看了眼杜宗璞,“我沒有真的想咬他,我那是故意嚇杜警探是為了讓他傳出去這裏鬧鬼,這樣其他人一聽這裏鬧鬼就不敢來古井打水了,畢竟這古井確實有古怪,再說,”
阮阮低低哭起來,“我哪裏能想到杜警探是個警探啊,警探都這麼閑的麼,大半夜來井裏打水喝,嗚嗚”
杜宗璞:“”
杜宗璞那種感覺又上來了,很無語又很難說的出口。
他也懶得跟她解釋前因後果,直接朝南國笙道,“啟明星來估計是屍檢報告出來了,這女鬼南大爺你先收著,我還讓啟明星給你帶了禮物,我先拿上來。”
南國笙涼涼道,“南大爺,你叫誰。”
“”杜宗璞當即改口,“口誤口誤,不是南大爺,是南祖宗。”
說完,他就風風火火的朝一樓跑下去。
岱叔看了眼他火急火燎的樣,搖搖頭道,“小匠爺,您所猜不錯,死的第一個人也是匠門中人。”
“幾門。”
岱叔頓了頓,道,“三門。”
連死兩人都是三門彩的人,岱叔麵色稍顯嚴肅,他道,“小匠爺,您說是不是麵爺得罪了什麼人。”
南國笙垂下眸子,“彩立子這些年,一直在為我查當年的事,如果真是有人蓄意報複,那也應該是跟當年事有牽扯的人。”
岱叔一聽南國笙提當年事,向來沒什麼情緒的他麵色陡然一變。
而如今,巧的很,死的還都是他們匠門的人,好像什麼人在故意針對匠門一樣,但能以這種方式害匠門人慘死的,除了匠門之人就別無他人了,總不可能是彩。
畢竟真正的彩,已經將近幾百年沒有現世了。
換句話說,杜宗璞的直覺是對的,包括柳新、吳青和阮阮在內的這三具離奇死屍,或許真的和匠門有關。
岱叔擔憂的道,“小匠爺?”
南國笙站在雕花窗前,淡淡的道,“無妨。十一年了,如果真是他們出現了,那也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岱叔歎口氣,十一年前的事,在小匠爺心裏始終是根毒刺,這根毒刺不徹底拔出,總有一天會腐爛讓人發狂。
“麵爺回來了麼。”
岱叔搖頭,“麵爺還未歸,怕是吳青的死,麵爺還不知情,不然以麵爺的火爆脾性,早就風風火火的帶人抓凶手了。”
當岱叔推著南國笙從二樓下來時,就見天井院裏雞飛狗跳,地上時不時滾過一顆圓溜溜腦袋,追著杜宗璞和欒啟明二人滾。
一隻黃褐色油紙包突然飛向他,南國笙伸手一接,就見這油紙包油膩膩的,臉色驀地冷了幾分。
杜宗璞剛輕鬆躲過一顆纏著白色喪幡的圓腦袋,得意的朝他喊道,“南先生,這是四喜樓剛出爐的燒雞,我特地讓啟明星給你帶的,看我多貼心,你快嚐嚐看。”
一聽是燒雞,岱叔頓了下,下意識瞥了眼南國笙臉色,就見他臉色果然有點綠。
再見院子裏的屍匠都被雞腥子味激發了凶性,無語的搖搖頭。
這些屍匠都是小匠爺親手縫製出來的,自然也隨了小匠爺的性子。
欒啟明指著院子裏這些滿地來回滾的頭,崩潰的問道,“小翠姑娘,院子裏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南國翠說是屍匠。
“屍匠?”
“屍匠就是哥哥用針線將死者破破爛爛的屍體縫補好後,又將碎裂的靈魂縫補好,賦予他們能動能思和類人的行為以及情緒,這種的就是屍匠,譬如”
南國翠說著說著突然長大嘴,露出尖銳的兩顆小獠牙,故作鬼臉惡狠狠的道,“我就是屍匠!”
“啊!”欒啟明被嚇的啊了一聲,南國翠哈哈大笑,邊笑邊嘲笑他膽子小,還故意略略略的欺負他。
杜宗璞同情的看了眼啟明星,跟誰搭訕不好,偏跟南國翠搭訕,看,被羞辱被嘲笑了吧。
南國笙淡淡的道,“小翠。”
“奧。”
南國翠噘嘴,不情不願的展現十八般武藝,在空中翻來飛去,好不容易將所有屍匠的頭都安撫下來,就指著欒啟明跟杜宗璞沒好氣地道,“讓他下次不要帶雞來。”
杜宗璞:“”
見南國翠終於將所有躁動的頭都安撫下來,欒啟明連忙讓躲在門外抬著死屍的哏哏和另一名小警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