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娟娟離開之後,陳不醉才走過來。陶醇有些不好意思,“哥,我太久沒見這傻妞了,所以聊得久了一些。對了,胡娟娟你還有印象嗎?”
陳不醉點點頭,“記得,當初老是欺負你,被我教訓過好幾次的那個小丫頭。”
陶醇大汗,這是什麼鬼印象。
不過陳不醉說的是實話,小時候胡娟娟就是一個叛逆頭子,老是帶領班上的壞學生欺負乖孩子陶醇。不過陶醇有陳不醉護著,一個欺負一個保護,為了陶醇他倆背地裏交鋒過好幾次,也算得上是“老仇人”了。
“哥,沒想到胡娟娟那個傻妞長開了還挺有模有樣的哈,我記得她以前學的中醫啊,怎麼現在搞了個攝影工作室?哎呀我忘記問她拍這些做啥了。”
“沒你好看。”
“啊,什麼?”當陶醇反應過來陳不醉回答的是他的第一句話時,不由有些臉熱。都怪胡二妞,一通瞎扯,把自己都帶偏了。
倆人再次從淺灘走過,陶醇意料之中地發現冒出水麵的魚群已經毫無蹤影,偶爾湖心躍起的一抹銀白才能證明之前的盛況不是一場錯覺。
回到家吃過早飯,陶醇想起清晨的大霧,遏製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和陳不醉說了聲要去改申報書,就匆匆躲進了書房裏。
他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盤腿坐在椅子上,觀想出小黑球。
可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靈氣直接霧化而不是凝聚成水呢?
陶醇苦思冥想,各種試驗,總算發現了,原來小黑球凝聚的靈液並不是隻能從指尖冒出,隻因為自己從來沒想過要控製,所以靈液才從自己最常用的右手出現。
小黑球聚攏靈氣,轉化為靈液,是由陶醇精神操控的小黑球的力場在起作用,跟陶醇身體無關,並沒有經過陶醇身體的任何一部分。
右手隻是靈液具現化的一個媒介罷了。隻要陶醇精神引導,靈液在左手具現,在腳下具現,甚至在頭頂具現,都是輕而易舉全無阻礙的。
證實了這件事情,陶醇對接下來的試驗充滿了信心。
陶醇屏息凝神,微微推動觀想出來的小黑球,意識中無數靈氣被拉扯而來,凝聚融彙。這次他沒有放任靈液自動流下,而是停止推動小黑球,將精神集中到靈液上,想象靈液凝聚在距離自己一米外。
果然,一團排球大小的混元水球在陶醇麵前淩空漂浮。陶醇驚喜至極,不過這樣還不夠。
他分心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夢境,試著在清醒的時候想象水球分裂成水汽。
仿佛仿佛能聽到無聲的“砰”的一聲,麵前的水球轟然炸開,消失不見。
隻有伸出手用皮膚毛孔仔細感受,才能隱隱察覺微微的涼意。
水球果然是氣化了,可是並沒有變成霧,而是融入空氣中,變成了看不到的靈水分子,並且範圍也不算廣,隻逸散於書房之內。
陶醇仔細回憶讀書時物理課上對於霧的形成的講解,不確定又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但他看到關於霧的定義時,總算鬆了一口氣。
霧的形成需要冷卻,加濕,凝結核。陶醇猜想,早上的大霧,應該是因為自己睡夢中無意將空氣中的靈氣轉化成微粒靈液,靈液粒子與低層空氣中的水蒸汽相遇,在早晨低溫的作用下結合,才出現了這一場靈霧。
這樣真好,以後再也不用跑來跑去往溪塘渠溝“放水”了,隻要在小黑球的力場範圍之內,自己可以控製靈液無聲無息聚集於任何一個地方。
就算超出了小黑球的力場範圍,也可以讓靈液霧化,讓氣流將靈霧送去村裏的每一個角落。
陶醇想象著陶然村未來靈氣四溢,生機勃勃的樣子,臉上樂出了兩個深深的小酒窩。
“陶陶,我要去喂魚了,你忙會兒就休息一下,出去走走,別把眼睛弄壞了。”這時陳不醉端著一杯水推門進來。
陶醇接過水喝了一口,連連點頭,“好的,我快弄好了,一會了幫你喂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