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知道兒子從小被用心培養,現在心思重了,格外喜歡那個位置。道:“這種話,隻在我這裏說說就罷了,不許出去說此事!”
皇後隨後道:“他的確是大公主的兒子,皇上一向寵愛這個皇妹。”她對沈闊倒是一般。
她知道大公主是多麼疼愛這個兒子。有個詞彙叫捧殺,捧的越高,摔的就越慘。
不過是個富貴閑人,養著也就養著了。隨後道:“你有所不知,沈闊的手腕處有一道疤痕。應該是這個蘇小將軍刺傷的。”
太子眼睛一亮。借口許久沒見沈闊了,打算去見一見他。
結果剛出去,就聽侍衛道:“太子。”隨後低頭跟他耳語了幾句。
太子一聽臉色都變了。他如今對皇上越發的不滿。勾引了皇上的妃子李美人,倆人已經有了苟且之事!
但他不想捅到皇上那邊去。剛才侍衛說,有個小宮女抱著貓出現在你附近。萬一要是事情敗露了。他們誰也活不了,眼睛裏帶著幾分殺機。道:“還有沒有人知道?”
“這……”侍衛不敢開口。
太子心裏咯噔了一下,道:“有什麼你就說。”
侍衛道:“聽聞有人看見兩個男子在那邊走過。但是,大家看的並不真切。”
這一片可是皇上的後花園,能來這邊的唯有世子爺跟世子妃。
太子頭皮都麻了,他本來還想笑話沈闊千挑萬選的武將男媳婦。卻沒想到撞了這樣一樁事兒!
太子立刻去找人。
等過去的時候聽聞世子爺跟世子妃早就回宮了。
太子又立刻去打聽,想知道他們除了給太後請安還去了哪裏。
但那些侍衛說世子爺一直在這邊。
如此太子爺才算略略放心了一點。
第二天沈闊派人去打聽,聽聞太子處死了一批宮人。
沈闊在家裏等著太子一天。
以太子的個性,若是有人撞見了他的醜事,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太子也沒有來,此事而伴隨著那些被處死的宮人掩埋了。
沈闊早就知道天家無情,但是碰上這種事兒還是會不舒服。都沒跟好友出去吃酒。在書房裏一直寫字。
過了一會兒,楚燕來報,說世子妃要出去一趟。
沈闊道:“嗯,叫人在暗處保護好!”
從宮中回來,沈闊就給了他一千兩黃金。都是被磨去字號的純金。
那金子給誰他不管。隻是叫人遠遠的保護住他的安全就是。
正如世子爺所料。
蘇暮謙是出來見人的。當初來京城,護送他的人,有兩個是從漠北跟來的。正是蘇小將軍當年跟在身邊的左膀右臂,倆人也都是武將,隻是性子更機敏一點。
他當初來京城,他哥哥蘇將軍很不放心,就留了這倆人保護和聯絡。
蘇暮謙一直都沒動這根線,如今才聯絡。
他們約在了一個書店的貴客間裏。這倆大老粗,都不敢認眼前的蘇小將軍,當年也是烈焰決絕的人物。如今身著華服,當初身上的煞意退的七七八八。如同鋒芒的寶劍被藏在了劍鞘之中。
“小少爺,可是有事情?那沈家少爺欺沒欺負你。”包嵐性子比較急。還衝動,說話的時候瞪著眉眼,說話都咬牙切齒的,打算隨時手起刀落,把人給哢嚓了。
蘇暮謙道:“他還好。”蘇暮謙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他也弄不明白沈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明明倆人之前勢如水火。
沈闊卻突然轉變了興致,對他好了起來。
他也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被幫過了好幾次,總不能再叫手下劈了他。但那廝也太猛浪了一些,又拉手又抱的,蘇小將軍向來愛麵子這種事兒斷然不肯跟手下說:“眼看又要入冬了。這裏是一千兩黃金。你們押運回去,換成棉服和棉鞋,帶給眾將士們。再買一些凍傷的藥膏。”
漠北那邊氣候十分寒冷,到了冬天寒冷從四麵八方的地方傳來。單薄的棉衣根本無法禦寒。
他的將士們是最好的將士,打仗非常的勇猛,但也是最慘的將士,甭說月銀了,就連棉衣和棉鞋都沒有。每年入了冬,非戰時減員就有三成之多,這些太讓人心痛了。
若不是皇上禦賜的東西不許變賣,他甚至想都換成錢,押運回漠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