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溫柔地輕拂著人的臉龐。
大雪山的雪水沿著山巒一向東去,彙成一條澈的小溪。
青山綠水之間,一行人,戴著鬥笠,披著蓑衣,背著行囊,沿著溪邊的小朝著遠處的山口前行而去。
為首的長者,中等身形,拄著一通體烏黑的拐杖,點著青山綠水對身後的一眾後生莞爾一笑道:“州大地,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此次為師帶爾等下山好好開開眼。”
“師傅,您老人家就忽悠弟子們了。哪下山您都這麼說,可咱們從沒走出過這昆侖神宮方圓五十裏之外。最多也就是帶我們去白蘭跟羌人牧民換些東,給部落裏患病的族人們開幾副湯藥。啥時候能正的下山闖蕩江湖啊?”
緊跟在師傅身後的那身形高大的少年嘟囔著抱怨道。
乍一看這就是一個大小子。
不過這小夥子身材著實高大,沒有一丈恐怕也有尺。
最的是這小子的一雙眼睛居然是一藍一黑,如同波斯貓兒一。
可去他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睛外這小子的貌著實無可挑剔,鼻梁英挺,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是那是戲謔是微笑的帥臉上還有一對迷人的酒窩。
這也難怪跟在他身後的小師妹總是望著自己帥帥的大師兄兩眼直冒小星星。
師傅翻了個白眼,遞給這個不肖弟子一個眼鏢;怒嗔道:“臭小子,為師曾食言過?”
這留著三縷長,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長者人稱閆丹子。至於他本家的俗姓甚誰不得而了。
昆侖山下的牧民們隻曉得住在昆侖山上的這位活神仙是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現在此地的,年春秋兩季都會下山為牧民姓施藥診病。
後來,過了幾年他又帶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仙童一起下山為人看病。
族裏的長輩們都說昆侖神宮裏的神仙與咱們凡人不同,雖慈悲為懷,卻無情欲,自然也無娶妻能生子。那小仙童必定是活神仙的孩兒無疑。
隻是隨著歲月的逝,小仙童長大,卻來不像活神仙,而也從未見他喊過活神仙一聲“阿爺或是爹爹”,隻是一口一個的“師傅”喊了十數年。
又後來,這爺倆或許是覺得山上過於虛寂寥,活神仙又陸續留了兩男兩女四孤兒為徒,分賜“如風”、“如霜”、“如雨”、“如雪”。
如風年齡最長,比大師兄還大三歲,如霜比二師兄如風小年。
如雨是如霜的親弟弟,比姐姐如霜小五歲。
最小的師妹如雪則比大師兄小了四歲。
師兄弟們並不道大師兄姓麼,隻道師傅平日裏喚大師兄為豪兒。
但是如風他們卻從來沒見過師傅表揚過大師兄。
在他們幾個師兄弟看來大師兄實在是難了!
因為師傅幾乎沒有一天不罵大師兄。
是大師兄表現得出色,師傅他老人家都能雞蛋裏頭挑骨頭,找茬訓大師兄一頓。
當然大師兄也曾經反抗過,比如翹課,私自逃下山。
可是出山門就師傅像拎小雞一樣給逮了來。
三番五次之後他終於認命,棄了無謂的掙紮與抵抗。
其實,就旁人的標看來,大師兄已經十分出色了。
他不但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天賦,而天生督二脈貫通,其他師兄弟要練習八的東,他隻要看一遍就學會了。
但師傅閆丹子卻依舊不滿足,一直要他到融會貫通,渾然天成肯罷休。
偶爾大師兄也會耍些小聰明偷懶,不過一旦師傅識破抓到就慘了,一頓胖揍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