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歡這種小算計。”葉初棠又說一句話,直接引怒了王夫人。
“這話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算計你,是我指使他們姐弟對付你?”
“我也沒說這種話呀,我隻是說我不喜歡別人算計我。王夫人急什麼,為何要這樣質問我?”葉初棠語調無辜,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更加給她的無辜增添彩。
在場人無不覺得王夫人在做賊心虛,變相承認。
王夫人氣得要死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丫頭有這種能耐,一句話能氣死個人,還特別能裝無辜博同情!
“你們說,你們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跟我是否有關係?”王夫人質問林西林北姐弟。
葉初棠瞄一眼王夫人,“王夫人何必如此輕瞧自己呢,就算此事是您指使,您也不至於親自出麵使喚他們二人呀。”
“葉初棠!”王夫人氣炸了。
林北猶豫再三,終於對葉初棠開口:“如果我現在坦白,你還能拿剛才的那些錢給我們嗎?”
林西也動搖了,看向葉初棠。
葉初棠:“不能。”
剛才她已經給過他們兄妹一次機會了,是他們自己不珍惜。如今她已經占據輿論優勢,他們還想通過坦白來占她的金錢便宜,門都沒有。
她是有錢,但她的錢不是大海潮來的,每一文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即便助人,也要那些幫助善良的貧弱,而不是玩命作死想陷害她的人。不管這種人是貧是富是老是少,她都一視同仁,一律不幫。
“都怪你!”林北推搡了一把林西。
林西也後悔了,問葉初棠:“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指使我們的嗎?”
“我已經猜到了。”葉初棠說這話時,目光特意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更氣,想質問葉初棠為什麼要這麼看她。可她如果出口的話,別人肯定會覺得她是在心虛。她現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留也不是,走更不是。
“事情如何大家應該已經清楚了,大家都散了吧!”縣伯府的小廝開始打發圍觀的百姓。
“葉初棠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何要讓他們姐弟來我宣平侯府哭訴,你這不就是暗指我們宣平侯府是主使,讓大家誤會嗎?”王夫人稍微恢複了點理智,見大家要散,很怕事後自己的名聲被毀盡了,立刻大聲質問葉初棠。
“王夫人確定要我說清楚?比如林南身上一些特別的印記。”
王夫人瞪圓眼,抖著手指著葉初棠:“你怎麼敢?”
葉初棠無辜反問:“我為什麼不敢呢。”
我連龍鱗都啃過了,還會怕你區區一個侯夫人?
常言道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夫人從選擇背棄她們的友情,算計她那天開始,就注定快活不了幾天。
因為她也是個惡人。
這幾日葉初棠忙,沒顧上她,沒想到她今天主動送上門來了。
她在宣城居隻住了兩年,很多人都不了解她。她向來以嘴甜好脾氣示人,樂善好施,處世圓滑,從不會輕易得罪人,所以很多人以為她是個甜心軟柿子,好拿捏。實則她有另一麵,她做過很多惡事,且深諳作惡之道,當然她的惡隻是針對惡人。
那些欺人太甚的,作威作福律法不管的,她有路子可以管。最常用的當屬“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計策,對方怎麼鑽律法空子作惡,她就也鑽同樣的空子把惡還到該人身上。
今日王夫人既然想用流言來殺她,那她自然要把這份兒禮幹脆地還回去。
王夫人終究是辯不過葉初棠,準確來說,她真怕葉初棠當眾明說了林南身上的痕跡。到時候這事傳出去,流言必能殺死她,她在官貴圈裏就永遠抬不起頭了。
王夫人回到府裏後,一麵立刻派人去找王修玨求救,一麵想辦法要拔牙。按道理隻要燒了林南的屍體就一了百了了,或者她耍橫不認就算了,但現在皇帝在宣城,很多事情就不好預測了,她也不敢憑著侯夫人的身份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