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中,張大年感覺自己躺在了棉花堆裏,很舒服也很愜意,而鼻子裏更是傳來陣陣香氣。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於是就左右蹭了蹭腦袋,他甚至希望自己永遠都躺在這堆棉花中。
“醒了就別裝了,快給老姐滾起來!”不等張大年多躺一會兒,張玉容就開口嚷嚷道。
不得已,張大年微微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姐姐的大白腿上。他心道,難怪剛才像枕著棉花一樣!
“不對啊,自己不是瞎了嗎?怎麼能看見姐姐的大白腿?”
張大年內心大吃一驚,於是目光急忙往上移,這就發現確實是在姐姐腿上。隻見眼前的這位女子五官精致,長相嬌好,皮膚細膩,出水欲滴。
再往下看,他還看見了姐姐衣領處白皙的皮膚和胸前的大片美白,甚至一條深溝隱隱可見。
張大年騰的就坐了起來,麵頰霎時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媽呀,我的眼睛居然能看見了,是真的能看見了!”
張大年激動的恨不得跳起來,他不光能看見了,而且視力比一般人還要好。
再轉頭看眼前的女子,媽呀,這真是自己的姐姐嗎?說好的悍婦呢?
一直以來,張大年心中想象的姐姐都是飛揚跋扈,貌醜如東施、潑辣如悍婦的模樣,可是眼前的女子卻如此俊俏!
“張大年,你在發什麼神經呢!小心額頭上的口子裂開!”
張玉容見張大年神情嬌羞可愛,麵色潮紅,就像個大姑娘一樣,她就繼續戲弄道,“喲嗬,瞎子也會臉紅?真是趣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張大年目光躲躲閃閃,唯唯諾諾說道,“姐姐,我…我好像能…”
不等張大年說完,張玉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先是吃驚的一愣,隨後緊接著就用雙手裹緊了自己那件輕薄的睡衣。
“大年,你…你不會真能看見了吧?”
張大年嬌羞的點點頭。
“流氓!給老姐滾出去!”
浴室裏頓時傳來了張玉容一慣的咆哮。
沒想到張大年眼睛好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竟然就是這幅場景。
到了院子裏,張大年這才放聲的大笑起來,他又蹦又跳,高興的就跟個孩子一樣!
“我能看見了!我真的能看見了!”
大年開心的笑著,但他笑著笑著就又慢慢的哭了起來。
多少年了,自己忍受別人的唾沫星子比魚缸還要大,忍受的拳腳比挨揍的茄子還要多,忍受的閑言碎語比蒼蠅還要鬧…
甚至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要自己,而養父母和姐姐更是待自己如牲口。
張大年哭了一會兒,就猛的站起身,他用手指著蒼天,然後大聲發誓道,“我,張大年,從此以後,誓不做人奴!誓不受人欺!誓成人上人!”
張玉容此刻已經穿好衣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她還是那副飛揚跋扈的口吻道,“張大年,別以為你能看見了就不認這個家,在這個家裏,我永遠是你的老大,你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張大年緩緩轉過頭,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眼神裏竟然透出一絲奇妙的金光。
“放心,這個家…我永遠都會認得!你們的養育之恩…我也定會報答!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你以後別再當著我的麵換衣服了行嗎?也再別讓我再搓背了!還有那小罩罩和小褲頭,也別讓我洗了!”
畫風突變,張玉容都沒想到自己弟弟突然腆起臉來,又變成了之前那個討好自己的小狗蛋。
其實小時候,張大年為了活下去,就一直很賣力的幹活,賣力的討好養父母和姐姐。有時候,姐姐有了好吃或者好玩的,張大年都是腆著臉各種討好姐姐,姐姐心情好了自然就會給他吃上一口。
張玉容聽見大年那麼說,“噗嗤”就笑出了聲,“你還想的美,剛才看一次就夠了,還想天天看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她就臉紅著跑進了自己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