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登奎站在派出所門口,他惡狠狠的盯著李興亮。
其實通過張大年的那番提點,王登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人這一輩子,無論求財求名,但都要正心,正所謂不求名來名自揚。
而張大年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做到了,全村人都為他著急,他這就算是無名之名。
王登奎上前嗬斥道,“李興亮,你拉幫結夥,腐蝕國家幹部,還製造假酒,誣陷同行,真是良心大大的壞了,你就等著吃牢飯吧!把他帶進去!”
“王所長,別呀,咱們是兄弟,前天我們還喝酒來著…”
“別說了,我的問題我自會向上麵反應。把他帶進去!”
“王所長…王所長…王登奎,好你個癟三,你不得好死…”
啪—啪—啪—
一旁的民警衝上去就是又是好幾個大嘴巴子,直打的李興亮說話都開始咬舌頭了。
“王…愣…鬼…你不得好屎!”
王登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手中握著一份材料,神色凝重的鑽進了警車。
“去縣局!”
李明急忙製止道,“所長,你真的要這麼做?”
對於當官的藝術,李明永遠跟不上王登奎。王登奎這次主動出擊,或許能贏得一線生機。再加上張大年的指點,方可萬無一失。
等張大年回到了村裏,所有人都為他歡呼,好像是迎接凱旋的英雄一樣。
一起跟過來的楊海燕也被這種氛圍感染到了,農村人的純真質樸深深打動了她的心。
回到了家裏,張春光和王妮子急忙迎了上來,他們關切的說道,“大年,聽說你被派出所帶走了,我們都擔心死了。怎麼樣,裏麵沒有難為你吧?”
張大年嘿嘿一笑,“沒有,我在裏麵過得可滋潤著呢,他們好吃好喝招待了我!”
張玉容這時也湊了過來,“娘啊,我弟現在長本事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瞧他那滿身酒氣的得瑟勁,就知道肯定沒挨鞭子。”
“哈哈哈哈…”
全家人喜氣洋洋,就好像打了一場大勝仗一樣。
王妮子目光掠過,這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楊海燕。
“喲,大年,這位姑娘是誰?看看這身材,再看看這皮膚,難道是你的三房?”
我滴個腎啊,張大年瞬間滿臉黑線。
楊海燕聽王妮子那樣說,也頓時滿臉通紅,嬌羞的跟朵桃花似的。
張大年道,“娘,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是海燕酒行的老板,是我們的大財主,我們村的杏花酒全都送到她那兒的。”
張大年並沒有說自己有股份的事兒,畢竟村裏人舌口雜,難免會說出一些違背良心的話。
“哦,原來是楊老板,我說話有些口直心快,你別介意。快快,快請坐!”
說著王妮子搬過來一張小凳子,用手撲騰了幾下上麵的灰塵。
楊海燕笑了笑就坐了上去,並沒有嫌棄小板凳髒。
張大年看在了眼裏,心裏對楊海燕頓時又高看了一眼。這個女子心地善良,沒有世俗眼光,真心不錯。
“貿然打擾,阿姨不要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