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高檔飯店裏,張大年如約見到了王登奎。
等說明了來意,王登奎立刻擺出一副難為情的表情來,“我說張老弟啊,你惹他幹嘛?他就是個不正幹的花花公子,成天除了招貓逗狗,就是拈花惹草。”
張大年歎口氣說道,“嘿,王局你是不知道,那色魔竟把手伸向了楊海燕,你說這事我能不管嗎?”
王登奎一聽,立刻大眼一瞪,“什麼?這小子也太不象話了,楊老板是你的人,他都敢動,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完,王登奎又尷尬的咳了幾聲,“不過說實在的,那小子家裏確實有點實力啊,聽說他爺爺是從省委退下來的幹部,而他父親今年剛剛從縣城高升到市裏,風頭正盛呢,所以張老弟,你可要小心點啊。”
“哦?”張大年這下終於知道惹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從王登奎那裏回來,饒是張大年心境沉穩,也有點坐不住了。
相文宇家世如此雄厚,他要是真想對付張大年,那還真是易如反掌,畢竟張大年現在就是一個小農民而已。
張大年也深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如果憑借相家的實力,尋找一兩個高手來結果了自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張大年回到水果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就讓楊海燕也跟著心裏一陣忐忑。
“大年,還是我去找相文宇吧,讓我去跟他道歉,哪怕讓我給他下跪也行!”
“不行!”張大年紅著眼吼了一嗓子,楊海燕要是真去了,那就是把自己送入虎口,再難有清白之身。
楊海燕急得眼淚花都出來了,“那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呀!”
張大年看楊海燕如此關心自己,心裏一陣欣慰,自己始終沒有白疼這小妮子。
“嗬嗬,怎麼?老板娘終於知道心疼老板啦?”
楊海燕咧咧嘴,眼淚花兒嘀嗒嘀嗒就落了下來。但她還是高傲而又倔強的說道,“去你的,誰要當你的老板娘。”
張大年心疼的替楊海燕拭去眼淚,“老板娘放心吧,現在是法製社會,他們還能真的殺了我不成?再說了我可不能丟下我的老板娘守活寡!”
楊海燕掉著淚花卻“噗嗤”笑出了聲,“沒點正形,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如果你能平安回來,那我就…”
“就怎麼著?是不是就從了我啊?嘿嘿,要不現在先親一個,就當是給點動力!”
“壞人死遠點…”
……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下午,離李管家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就在此時,張大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來一看,竟然是老村長錢為民打過來的。
“老村長,什麼事兒?”
老村長語氣焦急的說道,“大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鄉政府答應修路的款項,突然又被卡住了,說是縣裏資金緊缺,還要咱們再等。”
“什麼?”張大年立刻想到,這件事一定與相家插手有關,否則好端端的已經定下來的事兒,怎麼又會修改?
這下可把張大年氣得不輕,這個相家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