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完全遵循自己心頭的那點欲望,不去想該如何完成任務。
陸行澤驚喜地看著那一袋拿破侖,帶著奶油的濃香,風味正好,就像是阮淩的信息素那般,甜膩膩的,將人迷得暈頭轉向。
“雖然我說這話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想說。”陸行澤在自動巡航係統上設置了目的地,“就算這袋拿破侖裏有著能讓人心跳停止的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這句話富有詩人的浪漫,阮淩知道他在迎合自己,同樣也甘之如飴。
“澤要帶我去哪?”阮淩注意到他們正在駛向一個逐漸偏遠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中,約會應該是由電影、海洋館、遊樂場、燭光晚餐這些元素組成的,他認為這樣偏遠的地方應該不會讓約會變得有多浪漫。
但是陸行澤卻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會喜歡。
阮淩持保留意見,而當他們進入軍校,在訓練場上停下的時候,阮淩在心裏笑得很開心,他偷偷在陸行澤身上瞥了一眼,心想這的確是‘黑星戰神’的風格,非常特別,也很直男。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一個omega會喜歡把約會地點定在軍校訓練場的alpha,所以這一點正好是陸行澤的特殊之處,讓阮淩堅信自己一定會有一種特殊的體驗。
作為地位僅次於元帥的陸上將,他在下車的時候接受了訓練場上整整兩排屬下的軍禮,阮淩連帶著也沾了他的光。
不過,他對於這種陣仗有些不太適應,有種某軍官帶著夫人來了訓練場蒞臨指導的錯覺。
當年陸行澤是以全優的成績從學校畢業的,時至今日,學校的榮譽牆上還掛著他的照片。因此,一到了訓練場,場地上那些正在接受訓練的學員紛紛看了過來。
“那不是陸上將嗎?今天怎麼來學校了?”
“你應該驚訝的是,為什麼陸上將把軟軟也給帶來了。”
軍校紀律嚴明,上下級的關係更加嚴肅,沒人敢大聲講話,此時都在竊竊私語,議論這兩個人的關係。
阮淩看到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有些蒼老了,他不太像一個日日經受訓練的軍人,那明顯的啤酒肚可以作證,他笑盈盈地走過來,在陸行澤的肩上拍了拍。
“陸上將,您今天怎麼有空蒞臨咱們軍校了?”
雖說麵前的軍官不如陸行澤的軍銜高,然而陸行澤還是擺出了一副尊敬的態度,“老校長何必揶揄我?”
他對著阮淩招了招手,“這位是王後特聘的宮廷詩人,阮淩。”
他垂眸對阮淩道:“軟軟,這位是我的恩師,趙校長。”
阮淩恭敬地欠了欠身,“校長好。”
趙故鴻露出點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等他問,陸行澤便立馬解釋道:“不瞞您說,我正在追軟軟。所以,能不能請校長賣我個麵子,射擊場借給我用用。”
趙故鴻立刻大笑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是有出息了啊,敢開我的玩笑。整個學校,你想用哪,難不成我還敢違抗陸上將的命令?”
他往身後喊了一聲,叫人停了射擊場的訓練,非常賣麵子地將整個射擊場都留給了他們二人。清空了場地,總算是看起來有了約會的味道。
不過話雖如此,卻還是有不少人隔著老遠來看。阮淩注意到射擊場上有一塊總積分的牌子,陸行澤的名字仍舊高高掛在第一位,如此說來,陸行澤的射擊成績在他畢業多年後仍舊保持第一。
“這讓我覺得軍校是不是有些青黃不接了。”阮淩乖乖地站好,任由陸行澤擺弄他,為他帶上降噪耳機。
男人的聲音從耳麥傳輸過來,帶有微微的電流聲,這就像是在他耳邊說話似的,“說實話,我也有這種感覺。”
陸行澤毫不客氣地看了一眼積分榜,露出點遺憾的目光,“換句話說,這不也是證明了你的alpha是最優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