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剛說那兩個是皮猴,自己不也是越大越跟小孩子一樣了?”
當太後的日子很鬆快,忙過了自家兒子大婚教著兒媳處理宮務上了手之後,景嫻便算是徹底的成了富貴閑人,每天跟著那拉太後禮禮佛看著小的們承歡膝下,而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其中最為讓人開心的莫過於永璂大婚的隔年便得了個嫡子,上一世景嫻沒能等到永璂娶妻生子便已經撒手而去,這一世抱上了白白胖胖的嫡孫自是喜不自勝,而另一頭的那拉太後也是頗為感歎,她原本以為這輩子了不得就是當個名存實亡的太後在偌大的後宮裏頭當個可有可無的人,可是因著景嫻的緣故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了無生趣的日子也變得生動了起來,不光是寧壽宮中每日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更讓她喜進心頭的是永璂將妃子所生的皇二子過繼給了弘暉當嗣子,算是讓他有了後,也了卻了她心中最大的遺憾——
“主子,大阿哥玩累了已經歇下了,您陪著鬧了一晌午也歇會兒吧?”
宮中上下一片和樂,五兒找到了好歸宿小十三也成了永璂的好幫手,景嫻便是在皇後忙著宮務之餘搭手帶起了孫子,可年紀大了精力總是有些不行了,聽著容嬤嬤的話便是點了點頭躺到了軟榻之上,可是迷迷糊糊之間思緒竟是不知不覺的飄向了遠方,腦中也閃現出了一副略帶陰冷的畫麵——
“你這個老婦,若不是當初我幫著你你怎會那般容易就扳倒了烏拉那拉景嫻?現在竟是過河拆橋給我下毒?”
“放肆!魏碧涵你一介包衣奴才出身,能夠順風順水的成為寵妃甚至成為皇貴妃,這其中難道就沒有哀家的幫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心眼撐得那樣大,你的兒子已經成了內定的儲君本來你就應該就此知足,可你仗著這一點竟是想要來染指後宮宮務,你是想要哀家也低過你一頭?”
“我呸,我是皇上的女人是後宮中位分最高的皇貴妃,皇上要我掌六宮事且將鳳印交給了我本就是讓我獨攬後宮宮務,你當初在孝敬憲皇後那低了一頭,又爭不過凡事都講規矩的烏拉那拉景嫻就隻知道欺壓於我,你能夠在皇太後的位子上站穩腳跟你怎麼就不知道知足?你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怕皇上跟你翻臉?”
“嗬,皇帝會為了你跟哀家翻臉?魏碧涵你去照照鏡子你以為你還是年輕時候的那副光景?皇帝早就已經厭了你了隻是礙著永琰的麵子給你幾分顏麵罷了,偏生你還不知道收斂處處去與和妃為難,哀家幹脆把話跟你挑明了,你死皇帝非但不會傷心反而還會拍手稱快,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
魏碧涵吐出一口黑血,指著鈕祜祿氏想要說什麼卻是直直的栽了過去永久了閉上了眼睛,畫麵從鈕祜祿氏唇邊的笑意一閃而過,突然轉到了一所極為熟悉的奢華宮殿之中,定眼看去,卻隻見方才還趾高氣揚的鈕祜祿氏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看著麵前人臉上又是不敢置信又是絕望——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哀家?哀家是你額娘,哀家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為什麼要置哀家於死地?”
“皇額娘這話說得難道不可笑?就如同你當初對魏碧涵所說的一樣,你年紀大了本應該安心享福,可你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插手宮務,這樣也就算了,你多年不改的抬舉鈕祜祿氏讓他們現在氣焰囂張也罷了,可你居然還往永琰身邊安插人手,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想要這大清江山以後讓鈕祜祿家的人說話?你口口聲聲說是朕的額娘,可你可做到了一個額娘的本分?”
“你!”
“當年你對那拉氏的所作所為朕並不是不知情,隻是朕並不愛重她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當朕是傻子一樣戲弄,你一生尊榮,無論是民間還是朝臣都稱你是天下最有福氣的太後,這樣便夠了,你也是時候去陪皇阿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