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不相見,是否可以不相識。如若當初不相識,是否可以不相愛。如何當初不相愛,是否可以不相傷。如若當初不相傷,是否可以重來一場?
葉長憐突然想起了倉央嘉措,那個活在世人眼中的活佛。是否當初與他有著一樣的心境。如若當初……,可是又如若有那麼多的當初呢?
方莫弦那話語依舊淡漠,那淡漠的神情、淡漠的聲音、淡漠的背影,都在昭示著他對眼前人的毫不關心。
葉長憐不由心生怨恨:“既然當初你不愛,又何必來招惹?如今這是是非非,本宮當真是恨你!恨不得將你扒皮剝骨,狠狠地吊在樹上羞辱一番。如今你對本宮的折磨,本宮當真是受盡煎熬。你的不愛與漠視,就是一把利刃。毫不猶豫的刺進本宮的心髒之中,生死煎熬……”
方莫弦嘴角勾起一陣笑容,那是冷嘲與熱諷:“你若如何,與我何幹?你我不過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生不罷了,如今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如今你是如願了!如若你不滿意,可以盡管讓你的父皇把本宮抓起來,狠狠的羞辱與折磨。”
方莫弦哈出一口氣,眼中滿是不屑:“嗬嗬!你可以讓你的父皇把本宮抓起來!反正本宮須臾這十幾年來,並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折磨。如今本宮這一切,都是拜你父皇所賜!本宮的兄弟戰死戰場,分工的國家每年都要向你的父皇上繳夫妻數額的銀錢與馬匹、布料等等。就算是掏盡臨國國庫,也是要上繳的。本宮這屬於十幾年的俘虜生活,著實是過夠了。如今這一切,本宮仍舊跟個廢人一般苟延殘喘!你隨口的一句話,本宮就要答應你的請求。大婚的時候,你的臉上盡是歡笑,本宮的心裏滿是憎惡。如今對你,已然是夠好了!你實則在感謝本宮才對,如若不然……”
葉長憐不停地搖著頭,神情慌張而又落寞:“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方莫弦再次逼近一步:“那你認為該是如何?你的父皇被本宮的國家做了什麼?難道你父皇做的那些,本宮就應該感恩戴德的接受嗎?抱歉,本宮從來就不是聖人,從來也就做不到……”
葉長憐大喊一聲:“我要去告訴父皇,我要去告訴父皇……”
方莫弦冷笑一聲:“你以為這還跟從前一樣嗎?你以為這個門,你還出得去嗎?我勸你,乖乖的做一個美麗的花瓶。麵對他人的阿諛奉承,你該微笑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