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途中,我忍不住打開錢包,仔細數了數,整整五千太陽幣,我的乖乖,發了一筆小財啊,想了想,就扔了錢包,到電子銀行把錢全部存入信用卡中。
到了家,老媽已經睡覺,我那三十歲還沒嫁出去的老姐恒芳沒躲在房裏看相書,研究自己為什麼至今沒有找到如意郎君,而是坐在客廳看電視。至於我老爸,早已屬於死鬼老爸了,他在我幾歲時就狠心地拋下我們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老姐見我回來,她說了一聲:“好恐怖啊。”
我把書包朝沙發上一扔,叫道:“老姐,你別那麼誇張好不好,我長得雖算不上英俊,但也跟恐怖扯不到一塊去。”
老姐笑道:“你扯哪去了?我在說電視中正在播放的新聞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就朝電視瞥了一眼,隻一眼,我就覺脊梁骨升起一股寒意。那個新聞畫麵真的很嚇人:一個老nǎinǎi被一棵碗口粗的鬆樹透胸穿過,枝幹上掛著她的腸子,地下好大一攤鮮血;旁邊還有兩個小孩,他們都是被同一根長藤活生生勒死的,臉sè青紫,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嘴巴張得大大的。
我握緊拳頭,道:“是誰這麼殘忍,竟然連老人和孩子也不放過?”
老姐道:“這祖孫三人是到公園中遊玩的,結果就出事了。”
電視畫麵已換成記者在采訪現場的jǐng察,那jǐng察說,到目前為止,jǐng方還沒有找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線索,更沒有目擊證人,不過jǐng方一定會把這個案子查出水落石出。
我憤怒地道:“霽月州的治安一向差勁,那個狗屁州長最好早點下台,他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姐詫異地道:“恒河,你責怪州長管治不力倒也有理,怎麼罵起他兒子來了?你認識他兒子嗎?”
我哼了一聲,道:“他又不是我兒子,我怎會認得他?老姐,我去睡了。”進了自己的臥室。
我罵州長的兒子是有道理的,我聽同學說過,那小王八蛋是什麼公司的董事長,對鮮姿也存有糊塗心思,是最有可能獲得鮮姿身心的一個人,更好笑的是若叫他知道火種學院有哪個學生追求鮮姿,就會找人去把那個學生痛打一痛,jǐng告對方不許再看鮮姿一眼,不然就挖下他的眼珠子。如果對方也是有背景有實力的,那小子就來yīn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樣一來,想追求鮮姿的人必須過了他這一關,他倒成了“護花使者”了。
我反手把臥室的門鎖上,床頭一個小機器人就笨拙地向我揮揮胳膊,發出娃娃一樣的聲音:“晚上好。”
說起這機器人,還有一番來曆。五年前,我們一家還都是奴隸,我在路上撿著五個像機器人一樣的東西,就把它們拿回家,準備當廢銅爛鐵賣掉。誰知當天晚上,各大電視台、報紙都報道一則尋物啟事,找的就是這五個機器人,並說失主如果能夠歸還,將有一大筆酬金。我看了尋物啟事,喜出望外,當即趕往啟事上所提供的地址,但我留了一個機器人,為什麼這樣做呢,一來我覺得它小巧玲瓏,非常可愛,二來那人既然大張旗鼓地尋找機器人,它們必然不是尋常之物,我留一個下來,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接待我的是個皮膚白淨、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當他從我手裏接過四個機器人,激動得手都哆嗦了,但他也有疑問:“我丟失的是五個機器人,怎麼你交還的隻有四個?”
這個我早想好了,膽怯地道:“我撿到的就是四個。”
中年男子並沒有起疑,道:“你把你撿到東西的地點告訴我,我自己再去找找。你說你叫恒河是吧?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說完,衝著我溫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