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能與植物、動物能量對話,但卻不能跟人體內的能量對話,為了能了解冉蓮更多的秘密,我隻有請柳樹幫忙。柳樹起初不肯,說什麼“我也不會這個,就說你體內的能量吧,我問了多少聲,它都不搭理我”,但經不住我軟磨硬泡,最後隻好答應試試。
星期天,我把冉蓮帶到離我家不遠的那個山坡上,煙花在我們前麵歡快地跑著。
事情進行得比較順利,在柳樹的不懈努力下,冉蓮體內的能量終於說話,並說出它主人的一個秘密:冉蓮睡覺時手腳經常發生痙攣,這給她帶來了許許多多的噩夢,她的父母為此也大感頭疼,但正和煙花的病情一樣,醫院查不出來。冉蓮的能量還說,這是因為主人喜歡挑食,能量逐漸流失的原故。它說得雖不多,可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今天的景sè真是美啊,夕陽橙紅,晚霞如燒,遠山似畫,倦鳥歸林,看得出來,冉蓮的心情也特別地好。
冉蓮見我望著她,也側過臉來望著我,道:“恒河,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樣診治煙花的?”
這話她已對我說過N次了。
這次,我沒有回避,作了正麵回答:“我會算命。”
“你會算命?”冉蓮滿臉詫異。
算命是個古老的東西,它幾乎伴隨著人類的起源、成長,直至現在。算命的迷信sè彩非常濃鬱,這個人人都知道,但縱然人類發展到了今天,它仍沒有消失掉。為什麼呢?人與人之間沒有實現真正的平等、公正,差距越來越大,很多平民和奴隸認為自己淪為社會的最底層,是因為命運不好。隻要有人相信命運,迷信就有了生存的土壤。
就說這個霽月州吧,就有什麼風水大學、相師協會、星命綜合辦公室、占夢委員會,堂而皇之,五花八門,都還挺紅火的。
我老姐就老抱怨自己的命運這個不好那個不好,比她差的人都能找著如意郎君,為什麼她就不能?為此,她看了很多相書,也不知找著了答案沒有。
我望著冉蓮,故作淡然,道:“是啊,我曾研究過一本太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相書,不僅能替人相麵,還能替動物相麵,說了不怕你笑話,我還懂一點風水呢,不過很多時候都不大準。其實我那天對能不能治好煙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嗬嗬,這隻能說明我運氣較好吧。”
我不講出事情真相,是因為能量語言這個東西太過驚世駭俗,太過荒誕離奇,在沒有擁有強大實力之前,能量語言沒有取得突破xìng進展之前,我不打算把它說出去,於是就以算命來圓謊。
冉蓮更驚奇了,道:“喲,想不到你會的東西還挺多的。那天我把煙花抱到教室才多大工夫啊,你就把它的病因找出來了,這證明你相命之術非常厲害。你不是會替人相麵嗎,現在就替我相一相吧。”
我心中那個高興啊,美人魚果然上鉤了,嘴上卻得推辭一番:“冉蓮,你別逗我了,就我那點兒能耐,哪敢替你算哪?”
冉蓮不依,道:“恒河,求你了,就煩你開金口替我算算吧。”
眼見冉蓮不高興了,我才“勉為其難”地答應,叫冉蓮以立正的姿勢站著,頭不要亂動,我煞有其事似的,在她臉上端詳來端詳去,心想:“這丫頭的皮膚又白又嫩,真是吹彈得破,你看那眉毛彎的、眼睛亮的,人見人愛啊……”
冉蓮被我盯得臉都紅了,嗔道:“恒河你倒是說話啊,我的麵相到底怎樣?”
我不得不強攝心神,道:“一個人的xìng情、才智、前程、貴賤、壽夭,大抵能從五官、氣sè中分辨出來,冉蓮你的麵相真是好得不得了,兩條眉毛寬廣清長,雙分入鬢,如懸犀,似新月,首尾豐盈,高居額中。再看你的眼,屬於極品中的鳳目,含藏不露,黑白分明,瞳子端定,光彩shè人,有四句話叫:‘鳳眼波長學問高,超群出眾壓英豪。世間此眼誠難得,得了之人萬裏翔’,現在你雖個平民,但rì後必定大富大貴,你的老公不僅非同一般,還是個‘妻管炎’呢……”
我學的是引力係,怎麼說起這個也一套一套的?近兩天我臨時抱佛腳,把老姐看的相書拿過來猛啃了一通,所以這些詞就如行雲流水般從我嘴裏傾瀉而出。
人嘛,都是喜歡聽好話的,冉蓮也是這樣,她甜滋滋的,臉上的笑容如鮮花怒綻,微嗔道:“你也太神了吧,怎麼連我未來的老公懼內都能算出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一臉嚴肅,道:“你的麵相擺在那兒,作不了假的……”忽然停頓下來。
冉蓮問道:“怎麼不往下說了?”
我故作尷尬之sè,道:“這個……這個,人無完人,金無赤金,這個無足輕重,不說也罷。”
冉蓮心裏“格登”一下子,緊張地道:“恒河,你是不是看出我有災難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