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些植物怎麼往後撤退了?可不是,本來和警察們打得你死我活的植物紛紛後退,隻留下部分斷後,其餘的都向州政府方向趕去。
我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了,植物中的頭頭們都在州政府那兒打呢,現在它們吃緊,就叫手下們趕去增援,看來植物發動暴亂,是有計劃有預謀的。他娘的,老子既不是州長,也不是軍區司令,煩這麼多神幹什麼?還是去看我的家人要緊!
想到這兒,我穿街過巷,奮力奔跑。
到了我所在的平民小區,但見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屍體,我心中揪緊,三兩步躥上樓,到了家門口一看,不禁麵色大變,大門已然破裂,兩株檳榔倒在地下,牆壁上滿是彈孔。我的心窩宛如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躍過死樹,重重地落在客廳之中。
隻聽我的臥室裏傳來老姐的尖叫:“植物來了!媽你快走,由我來抵擋!”老媽固執地狂喊:“芳丫頭你走!快啊!”
聽到她們的聲音,我歡喜得心髒都要爆裂開來,用盡全身之力叫道:“媽、姐,是我啊!是我恒河回來了!植物已經走了!”
門開了,老媽和老姐衝了出來,把我死死抱住,那手臂抱得可真緊啊,好像隻要她們鬆一點兒,就會失去我似的,她們的臉上,同樣有驚喜的淚水恣肆流淌。
我苦著臉道:“老媽、老姐,請你們鬆開手好嗎,再這樣下去,我沒被植物打死,也被你們活活勒死了!”
她們總算鬆了手,我指著大門,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姐道:“那該死的檳榔眼看著就要攻進來,幸好一名警察出現,把它們給打死了。”
“恒河下午好。”小不點竟然在屋裏給我問好。
我衝進去抓住它,想也不想就放口袋裏了,拍拍它,道:“你可別亂說話啊,如把植物招來,看我不揍你。”我對小不點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看著它,我就想起了改變我們全家命運的神秘的好人,縱在這動亂之際也不願失去它。
州電視一台通過私家衛星,正在直播發生在州政府的慘烈、殘酷的戰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刻政府大樓已完全被植物占領,州軍區的地麵部隊正在節節敗退。
一名播音員唾沫橫飛地道:“為什麼隻出動地麵部隊對植物進行鎮壓,而沒有動用大型艦船呢?我是這是因為政府和軍區官員擔心在艦船的打擊下,勢必對建築造成巨大破壞,給日後重建帶來極大的困難,花費的資金也將是天文數字,不過,照眼下局勢來看,地麵部隊已經失敗了。大家都看到了,普通的槍彈對大一點的植物沒有一點威脅,地麵部隊雖對植物釋放了CXH—5毒氣,可惜收效甚微……現在大家看到的是霽月一台為你們現場直播的植物暴動事件……在這場戰爭的最前沿,除了士兵,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沒有穿軍服的人,對了,他們都是一些勇敢、無畏的市民,其中有老師、工人、學生,你們看,這位是火種學院的老師,他隻身一人就殺了許多植物,救了數十名士兵……剛才有個地麵部隊指揮官說了,他雖然希望廣大市民能加入到這場保衛家園的戰役中來,但也要清醒地認識到麵對的植物擁有著非同尋常的力量,沒有勢能的人根本抵擋不住,所以他善意地提醒沒有修煉勢能的市民不要作無謂的犧牲……這應該是近三百年中,霽月州的第三大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