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恩澤,百分之百的瘋子,他拿我倆當作能量大陣的試驗品,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是死是活,全要看我們自己,我豁出去了,把熵反應堆運轉到了極限,天體之軌運出來不說,兩隻手都變作彎矛,紅著眼睛猛殺過去,由於沒有目標,我隻有朝前衝殺了。``超速首發``
易天凱比我更快更急,他看起來已不像人了,隨著他大喝一聲“焚之光焰”,全身上下焰火齊噴,就好像電影中的火神。
在我的拚命一擊下,膨脹之力減弱了許多,但還沒等我高興呢,膨脹之力再次爆發。我已拚了一次命,再沒有力量來第二次了,連天體之軌都自行消失,兩兩隻胳膊一半是矛一半是手,跟妖怪差不多,我真可憐啊!
易天凱本來渾身燃燒,比火鳳凰還要好看,現在卻如一隻落湯雞,光焰全無,麵如金紙,我們活脫脫是一對難兄難弟。
正在我認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股大力把我從斜刺裏引了出去,跟著“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在堅硬而冰涼的東西上,再一看,我已躺在光環上,易天凱那小子“捷足先登”,已躺在我不遠處了。
在我頭頂上空,漂浮著很多怪模怪樣的東西,正如不久前易天凱所說,有的是固體,大得像山,有的卻是液體,咆哮翻騰……地麵上也有,有發光的,有不發光的,它們所在的方位各不相同,而且在不斷變化著,這就是能量大陣吧?整個大陣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但我到了裏麵,怎麼就覺得無邊無際呢?
在我前方十多米外,站著一個高瘦男子,如果他去洗個澡,再到理發店去一趟,最後換上一身名牌西裝或休閑服,鐵定風度翩翩,傾倒無數女子,可現在的他……如果他躺在地下,我肯定把他的臉誤認為茅草窩,因為他的頭發、胡子早成一家人了,可以想象,他的腋毛也一定的長,他再把褲子脫了,嘿嘿,人們不把他當作從深山野林跑出來的野人才怪。他似乎有點大喘氣,喘個不停,那張茅草臉全被汗水濕透了。
易天凱望著這“野人”,苦笑道:“恩老師,我能活著見到您,還真是不容易啊……”
好像為了證明他沒說謊似的,一句話沒說完,他的嘴裏就連吐三口血。
恩澤臉現得意之色,道:“這說明我的……能量……那個能量大陣還是非常成功的,不過,它厲害得出乎我意料,害得我操作起來都頗為吃力,勢能消耗了一小半,這不,我說話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氣憤憤地道:“恩澤,你這個死鬼、瘋子,你上氣不接下氣,我和易天凱卻要斷氣了!”
恩澤摸了一把他那理也理不順的茅草胡,道:“其實我心中有數,不會叫你們死掉的,但你們受傷的程度卻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不過看你們這副熊樣,再在大陣中呆幾個小時,非受重傷不可,不過經我調治,五六年後能走路是沒問題的,要想完全複原,恐怕沒有三十年是不行的。可惜啊,還有很多好東西你們沒見識呢,像什麼爆炸空間、輻射空間、迷失空間,若不是我感覺有個不懷好意的家夥到了光環上,我才不會讓你們出來。”
他轉過身來,喝道:“鬼鬼祟祟的家夥,快給我滾出來吧!”
一人緩緩從石山後轉出,我不由一怔,原來此人就是在綠島大酒店中殺人鬧事的那個怪老頭菲戈。
此刻,他眼裏的狂傲、陰狠之色都消失了,他見了恩澤,似乎有點害怕,有點遲疑,但還是上前幾步,小聲問道:“鄙人菲戈,請問您……您是引力之母麥哲婭的丈夫瀟灑哥恩澤吧?”
恩澤愣了一下,道:“在合眾國中,叫我瀟灑哥的人隻有一人,那就是池春水,你認識池春水?”
菲戈的臉色忽然黯淡下來,道:“我是認識池春水,不過我卻是為了麥哲婭而來。”
恩澤臉現疑惑之色,道:“麥哲婭?”
我心中奇怪,這菲戈的轉變也未免太大了吧?想起他在餐廳中所說的話“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隻要知道那瘋漢的住處,還怕他能跑到哪去?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三十多年的心願終於要完成了”,心中不由升起強烈的不安,現在我已可以確定,恩澤就是他口中的瘋漢。
我急忙叫道:“恩澤……”
我剛說了兩個字,隻見菲戈的手向我揮了揮,我就覺得身子一緊,多了好幾道光索,連嘴巴上也來了一道,動彈不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隻聽得一旁的易天凱叫道:“束縛手!”他知道我不懂,又向我解釋道:“束縛手就是在一瞬間壓縮目標所在的空間,並將手掌內的能量轉化為光索,把目標緊緊捆綁。你身上共有五道光索,說明這叫菲戈的人一根手指就可發射出一道光索,束縛手之高明,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因束縛手跟光波略有關係,所以我曾對它作過研究,空間、速度、力量、光波,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