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賢回到皇城司大牢,魏羽閑的沒事,正在大牢裏麵看書。見劉進賢回來,連忙叫住:“老劉,你可回來了!這大牢快憋死我了!”
劉進賢臉上笑的賤賤的:“魏公子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和你一起出去還可以,門口侍衛都沒有說啥,我以為我自己想出去,也這麼方便!tui一個一個的,一點麵子不給,把我給趕回來了!”
“魏公子住皇城司,不就是看上了物業和安保服務嗎?安保是不是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劉進賢憋著笑,認認真真回答魏羽。
“不管了,老劉,我今天必須回家住。”魏羽都起身準備出去了。
劉進賢慌忙攔住:魏公子,這你可真得擔待兩天,雖然你脫罪了,但是,你是案子重要的人證,如果一個人出去出去有個什麼好歹,咱家交不了差啊!
“那總可以出去透透氣吧。這樣子關著,抑鬱症都要出來了。”
“抑鬱症是什麼症?腦疾?”笑歸笑,劉進賢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奇貨。“那魏公子,在皇城司呆了這麼久,我們出去轉轉?”
出得皇城司,穿過小巷,步入曹門大街。
曹門大街連接舊曹門和梁門,是橫在東京中間的一條街,兩旁屋舍儼然,樓上各種各樣的招子,有賣酒的,有賣布的。
過鬼市子,兩旁琳琅滿目的小物件和各種風情的西域商品,讓魏羽覺得大開眼界。
高鼻深目的羅馬人,頭上兩三條綹子的契丹人,頭披輕紗,婀娜起舞的西域人,整個集市熱鬧非凡;不時的雜耍引起的叫好聲,在喧囂中,展示這這個當世第一大城的雍容和風華。
經過瓦子,香藥鋪,在真珠鋪左轉,兩人走到相國寺大街。
和曹門大街不一樣,相國寺街與禦街平行,兩旁店鋪更是熱鬧,遠遠的,一排妓館鱗次櫛比,二樓的招子一家比一家富麗堂皇,可謂花陣酒池,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不欲繁碎。
魏羽見後瞠目結舌,在後世這樣的場景也就被嚴打的天上人間有這個規模。
正在一陣發怔,劉進賢咳了一聲:“魏公子,看看無事,我們隻是出來逛逛,這種聲色娛人之地,還是·····”
“還是個頭,我有要去麼?本少爺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上有孔孟聖人之教誨,下有心中的道德情操和堅持,我怎麼會去這種地方。額不過老劉,你說的聲色娛人?是怎麼個娛人法?”
一邊巴拉巴拉,一邊心裏麵暗暗的腹誹:“這具身體的本尊是見過這些的,但是,窮是原罪啊······否則怎麼會病急亂投醫,問起宦官來!老劉擔待下。”
劉進賢心裏麵一萬多隻羊駝:“我特麼隻是一個宦官,宦官。麻煩尊重一下我的職業。”
但是拗不過魏羽,加上想著以後還有事情得靠他,劉進賢就忽略自己身份便也絮絮叨叨解釋起來。
原來終宋一朝,宋代青樓不等於,所謂妓,大概算是後世文藝工作者,主要提供音樂舞蹈曲藝等服務。
而且相國寺大街兩側的妓館,往往是酒館性質,裏麵天井廊道,向晚燈燭輝煌,上下映照,裏麵的妓子主要是在吃飯喝酒的時候,曲藝助興,讓酒館生意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