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看了看劉進賢沒出息的樣子,億點點錢都成了這個德行,丟人啊。你看本公子我,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視金錢如糞土,糞土當年萬戶侯,怎麼會結識這麼一個格局底下的渣渣,哎長歎了一口氣,魏羽拉著還在冒星星的劉進賢就走。
杜推官和錢推官見兩位上官走了,也拔腳跟上。
一路上雖然也是盛世繁華,但是,和剛才潘家酒樓搞活動相比,還是差了幾個層次。不多時,四人進了大內,直奔皇城司。
才進皇城司,一個侍衛就遠遠的叫喊:“劉都知,劉都知!”跑了過來。
手裏拿著一份卷宗。
劉進賢站著不動,等侍衛跑到麵前,先後給劉進賢、魏羽和兩位推官見禮後。劉進賢淡淡的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何事尋找咱家?”
小校道:“稟報劉都知,先前大理寺轉過來一個案子,是個懸案。小人記得都知說過,大理寺案子,必須第一時間報給都知,剛才小的去值房,沒有看到都知,正想去魏押司家尋找。”
“咳咳,以後不許叫押司,叫登仕郎。”魏羽眼光很清奇,總是get別人發現不了的點。
劉進賢道:“卷宗我看看。”接過卷宗。略略一看後,遞給魏羽:“公子怎麼看?”
魏羽一看,卷宗上一個案子“京畿路鄭州府,從八品簽判李汝芳,於九月十日休沐,後死於家中。仵作查後,疑為自殺。原因有一,死者死時,家中門窗緊閉,均是從內上栓。在家中查貨大量財貨,疑為貪贓事發,故畏罪自盡。”
卷宗下首,用毛筆小楷寫了一行字,此案疑點是,死者死於刀傷,但室內並沒發現凶器。而且死者平素簡樸,不像貪贓之人。
魏羽一笑:“現場未見凶器?門窗緊閉?難道是密室殺人?”看了第一遍後,魏羽開始對這個案子感興趣了,拿著卷宗,又細細看了一遍。
兩個推官見上官如此之快就進入工作狀態,心裏佩服不已。魏羽再細細看了一次卷宗,抬頭問道:“大理寺可曾送來仵作的供詞?”
禁軍小校一拱手:“小的隻拿到卷宗,但是大理寺一名主薄,正在值房等候,一問便知。”
四人在小校的帶領下,匆匆趕往值房。
一進值房,值房中一個坐立不安的就是大理寺來的主薄了。魏羽也不寒暄,單刀直入的問:“仵作的供詞,你帶了沒有?”
主薄一聽,忙不迭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來:“小的抄錄了一份,押司大人過目。”
“叫我登仕郎。以後記住!”
“好的押司大人!”主薄明顯有點慌。
“······。”人命關天,魏羽也懶得理他。
打開仵作的供詞,魏羽仔細的找,供詞上麵有一句話“利刃從右邊脅下刺入,破內髒而死。”看到這句話,魏羽瞳孔一縮。然後眼神看著自己麵前的主薄,他的右邊脅下。
主薄見魏羽眼神森然,本來就慌,現在麵色都變了。急中生智,叫了一聲:“登仕郎大人,小的記住了,小的不亂叫了。”
魏羽一陣無語。隨手拿了一隻毛筆,遞給主薄,道:“你假裝這是刀,自己刺自己右邊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