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山看了後笑道:“我想起唐詩裏麵的一句話了,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唐朝長安城的布局,被蕭小哥兒搬到軍營裏麵了,確實厲害。難怪燕王信你。”
魏羽笑道:“這是小本事,兩位將軍披甲執銳衝鋒陷陣才是大本事,我向來佩服的。”
這樣一句話,讓韓遠山和蕭防都心裏麵如同大冷天喝熱湯一樣舒服。
兩人心中都覺得,這位小哥兒雖然年紀輕輕,不過眼力勁是真不錯,咳咳。
這時候,魏羽叫了聲:“蕭將軍。可有烈酒?”
韓遠山和蕭防一怔,剛才還在表揚你眼力勁不錯呢,怎麼現在這樣呢,要知道潛規則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嘛。雖然說燕王出兵救援蕭防,蕭防意思意思那是應有之義,但是,怎麼可以挑明了呢。
就像後世某一個巨貪的後人唱的一樣: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絲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
宛如被撕開了遮羞布蕭防極不自然的說道:“小哥兒啊,這個自然有,等到燕王他老人家來,末將做東,大夥兒一醉方休,末將明白了。”
韓遠山都覺得魏羽這個話,也太露骨了,不是這樣玩的啊。
魏羽心裏知道這兩個家夥在想著什麼摳搜的主意,也難得慢慢解釋,癟癟嘴,說道:“你明白了什麼,誰拿來喝,我是找來準備著給傷兵消毒。”
“消毒?小哥兒你知道這烈酒多少錢麼?宋國最開始賣的時候,一兩銀子一斤,現在雖說到處都有釀製,但是幾百錢一斤還是值的,用這麼貴東西去消毒?什麼是消毒?”
蕭防又一次陷入了不理解。
不過韓遠山聽到這樣一說,心裏麵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小哥想要去酒樓喝酒,否則別人還誤會是燕王有什麼打算,那對燕王聲譽可是有極大影響,至於烈酒到底能不能用來消毒,韓遠山也是一頭霧水。
魏羽也沒辦法解釋,這話如果沒有實踐證明,隻是理論解釋的的話,得從初中生物化學講起。
既然沒有辦法解釋,魏羽隻好直接吩咐:“蕭將軍麻煩準備一些,後麵在傷病醫院看看效果就知道了。”
契丹衛生情況不清楚怎麼樣,而且契丹烈酒是什麼樣子也說不準,所以魏羽沒有說出傷病死亡率在三成以下的話。
等後麵確定了再凡爾賽吧。
蕭防也隻好點點頭,心中隻是覺得暴殄天物,幾百文一斤的烈酒,加上一點醬牛肉,下酒該多好。
不多時,在罪囚營兩千士兵的努力下,跑馬場周圍豎立起一排木樁,密密麻麻的木樁組成一堵牆,牆內,用石灰劃出區域後,每隔幾個營房背後,挖出了簡易茅廁。同時,軍帳也整整齊齊的架設了起來。
站在旁邊圍觀的蕭防忍不住說道:“這樣子看起來,蕭兄弟規劃的營房確實比我等的營房整潔許多。”
燕王韓匡嗣到了後,一萬兩千人住了進來。
從此刻開始,固安守將,就從蕭防,變成了韓匡嗣。
潘美並不知道這個變化,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在逼近了固安後,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小隊,要學著田重進,遮蔽戰場。
在中軍帳中的韓匡嗣聽聞斥候報告後,看著軍帳後的地圖,緩緩說道:“固安附近全是平原,利於跑馬但是不利於斥候隱藏。聽令,我軍斥候照常派出,斥候隊中,每一位斥候帶幾隻響箭,如遇上宋軍斥候小隊,便利用我軍騎射優勢,追殺宋軍斥候,如果遇到宋軍大隊斥候,則射出響箭。同時,每一個指揮,派出自己麾下擅長騎射的一百騎士,組成騎兵大隊,在城外遊弋,如果聽到我軍響箭,百人騎兵隊便就近支援,務必對宋軍斥候以大量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