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
寒風漫卷,一眾離開西京大同府的契丹士兵瑟縮著,天寒地凍,雖然身上穿著冬衣,可誰願意這個天氣出門去打什麼仗。
不過被一群騎兵簇擁著的蕭思遠,倒是不覺得寒冷,看著自己的蕭字大旗迎風飛揚,蕭思遠心中壯懷激烈,想著詩聖的句子,頗有一種從軍行中慷慨南下的悲壯之情。
隻要我蕭思遠南下,圍攻雁門關的宋軍必然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作鳥獸散吧。
想著這誘人的前景,蕭思遠心馳神往,不僅再一次命令親衛加快大軍的行軍速度了。
“兒郎們,我們要兩天趕到雁門關,建立不世功勳。”
蕭思遠覺得自己的戰場動員很有效果,至少自己和身邊的親衛感動的一塌糊塗。
旌麾南指!
在蕭思遠大軍南下的步伐中,黨進的部隊繼續在叢山峻嶺前進。
按照腳程看來,距離出山,隻有一天左右的時間了。
而此時,契丹南京析津府,在魏羽的主持和個耶律賢手下長史的協同之下,析津府的東邊,一大塊空地上麵,開始了直屬於耶律賢的王帳軍軍隊的營房布置工作。
由於直屬王帳軍規模比先前的燕王部屬要多很多,所以,魏羽先讓人用石灰在空地上整整齊齊的畫出縱橫交錯的若幹條線來。然後在石灰白線的基礎上,安排營帳,通道,茅廁,大帳,醫院,等一係列措施。
在用一小塊區域做案例給契丹長史說清楚後,燕王韓匡嗣就拉著魏羽到了金帳,求見耶律賢。
燕王倒是想在契丹再上一層樓,拉著自己幹啥。
魏羽不解的看著燕王,隻見燕王腋下夾著一個碩大的木盒子。
“蕭長史,前日裏我看你在戰地醫院中,教傷兵們玩兒的那種牌很有意思,傷兵們說那叫麻將,我就去托人專門做了一副,蕭小哥你看看能不能把皇上教會,這樣皇上的身體會不會好點。”
原來是這個事情,魏羽心中腹誹道。
不過口中問道:“燕王教皇上打牌,會不會被人說成是弄臣。”
畢竟來說現在魏羽的靠山就是韓匡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韓匡嗣往坑裏跳。
韓匡嗣聽到魏羽這麼說,頓了一下說道:“我韓家受契丹大恩,而皇帝心情鬱結,如果能夠讓皇上解除鬱結,便被人說是弄臣也無妨。”停了一停,韓匡嗣語氣一變,說道:“不過,敢說我是弄臣的人,怕這契丹還沒有生出來。”一臉傲然。
“好吧,你666!”麵對這種極度自信的社交牛比症,魏羽基本上是無力吐槽,隻好順著燕王的意思,一起往金帳走去。
“臣韓匡嗣求見皇上。”燕王在金帳門口躬身行禮,守門衛士自然進去通傳。
“宣。”金帳內小黃門的聲音傳來。
燕王把麻將雙手端著,恭恭敬敬的帶著魏羽,進了金帳。
耶律賢今日看起來精神倒還是健旺,看著韓匡嗣和魏羽兩人,耶律賢問道:“燕王和蕭長史今日有何事見朕啊?”
韓匡嗣舉著木盒子,回答到:“臣和蕭長史有一物獻給皇上。”
伺候在耶律賢身旁的小黃門接過了盒子,耶律賢打開一看,隻看到裏麵數個長方形的方塊,上麵雕刻有花紋,上有色彩,看起來精美異常。
“燕王,這是何物?”耶律賢禁不住抓了一個細細觀看。
魏羽見到耶律賢居然抓起來的是一個白板。雖然是唯物主義教育下的新青年,不過心裏麵也默默吐槽了下,這耶律賢真還有一點運氣背。
聽到皇上問話,韓匡嗣連忙回答道:“皇上,此物叫做麻將,臣曾經說過蕭長史在軍中設置戰地醫院,傷兵全數成活,便有此物之功。”
耶律賢也算是聖明天子,一聽還有如此功效,頓時來餓了興趣。蕭燕燕在旁側,也拿起一塊麻將牌來,卻是一張四萬,問道:“此物可以治療傷兵?如何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