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像是一記炸彈一樣擊在洛晴空心上,她雙腳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顫抖了兩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嫌你髒!
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幾個字,心裏都不是滋味,況且自始自終她都是受害者。
洛晴空咬牙穩穩的站在原地,扭過頭看著落地窗裏麵的戰擎,嘴角勾起無所謂的弧度,勾起嘲諷的唇角,不發一言。
一整晚,陽台上狂風大作,洛晴空緊了緊身上的單薄睡衣,蜷縮在角落裏,勉強能夠遮擋一點冷風。
冷,身上凍僵了一樣的冷,更冷的卻是這顆心。
她沒有掙紮過,也沒有求求過戰擎幫她開門,今晚就是冷死在這裏,她也不會求戰擎,更何況,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第二天早上,戰擎拉開落地窗的時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不輕不重的踢了她兩下。
角落裏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像是睡死過去了一樣。
戰擎加大了腳上的力道,洛晴空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沒有生命的摔倒在地上。
“洛晴空!”戰擎不耐煩的開口,眉頭輕輕皺起。
終於,他像是意識到了不對勁,猶豫了一下叫來傭人抱她上床,然後吩咐人叫醫生就去上班了。
隻是,一整天上班,他都心不在焉的,腦海裏洛晴空沒有生氣的摔倒在地上的模樣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像是要翻天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著他,
實在是不耐煩了,戰擎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早早的就離開了公司回到別墅。
宋叔看到他回來,臉上有些擔憂,“少爺,醫生說洛小姐本身身體底子弱,加上連續發了兩次高燒,身體就算是負隅頑抗也會出現一些問題,一天了,洛小姐還高燒不退,一直在房間裏迷迷糊糊的睡著。”
“醫生沒辦法嗎?來問我有什麼用?”戰擎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宋叔,“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我。”
說完,他徑直進了書房,隻是經過洛晴空房間的時候,腳步稍微頓了一下。
宋叔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看到少爺有點人間煙火氣息了,可是他卻不願意承認,甚至還一次次的傷害洛小姐,這女人要是被傷透了,以後想要哄好就難了!
房間裏,洛晴空燒的迷迷糊糊的,一整天夢到了很多,有小時候孫慧芳毒打她的畫麵,有和羈然耍朋友的畫麵,最後是遇到戰擎之後的畫麵,最多的卻是戰擎的冷言冷語。
她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樣,拚了命的想要睜開,卻又無能為力,就像是進入了夢魘一樣。
半夜,洛晴空的房間被推開,一個身影皺著眉頭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很快,他又回到了房間,手上拿著一瓶燒酒,很普通的那種,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那種。
戰擎反鎖了房間門,將洛晴空剝的一絲不掛,將燒酒倒在她的身上,全身都均勻的噴灑著燒酒,然後輕輕的拍著,直到酒精全部蒸發點,如此反複,直到洛晴空身上的溫度回複了正常,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離開的時候不忘幫她穿好衣服,帶走已經空了的燒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