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這林子裏皆是瘴氣,看來你的好朋友擺明了隻邀請我們倆人進去啊。”白韶羽手握著韁繩,目光幽幽的看向林子的深處。鬼穀子撓了撓頭,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徒弟。你看我這老朋友對我多好啊。明明知道我要來,還給我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這麼深的一片瘴氣林,擺明就是不想再讓我這老頭回去了。”
白韶羽斂起臉上的陰鬱,精致的笑靨湧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側頭又看向身邊的鬼穀子,“老頭,你還有臉說啊。這不還得怪你嘛?你說你當年為什麼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你再追楊小小之前,也不先自己照照鏡子,看自己是什麼德性啊。哼!現在好了,把你徒弟我也給連累下去了吧。”
鬼穀子直接一個白眼翻過來,“德性!你也不自己先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麼德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這難道有錯嗎?可不像你,老頭我真為你的媳婦擔心啊跟你一個長的比女人還美的妖孽生活在一起,那得要多大的抗壓能力啊。哼!等我們這次把他們救出來,我就動員你媳婦,和你鬧和離,看看你以後怎麼辦?”
白韶羽見鬼穀子眉宇間環繞的那一份愁緒經過剛才的插科打諢似乎消散了不少,他目的達到了,也不就不再通鬼穀子爭辯下去。
回頭笑著對站在身後的那一列士兵說道,“大家剛才也聽到了,本王的王妃此次也被方俊抓走了。所以我比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想立刻衝進這片瘴氣林救出自己的王妃。可是本王知道不管本王再怎麼想救出自己的王妃,本王也得先考慮大家夥的性命。本王不能讓你們家裏家人為你們擔心。這林子太深,瘴氣又這麼厚,大家夥要是跟著我們倆人一般硬闖,肯定是過不起的。所以這次我們倆人打頭陣,在前麵等你們,你們就繞過林子從後山的峭壁攀山祁雲山吧。”
白韶羽說這番話時言語十分誠懇,身後的上千士兵立刻整齊的應了一聲。
白韶羽環繞一圈,又繼續說道,“那這次就要靠大家夥了。待他日本王成功救出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會重謝大家的。”白韶羽講了這麼多話,雖然沒有一句是以命令的口氣來吩咐身後的那一幫士兵。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看到平日裏神秘無比的寧王殿下竟然用這般口氣說話,眾人心裏多少有些震撼。再加上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樊城人。他們也知道了寧王殿下讓自己的王妃頂替了別的人質成了方俊的俘虜。如今又見他們夫妻感情如此深,這些士兵心裏對白韶羽的敬意也加深了一層。
所以,白韶羽這番話的作用卻是比任何一個進攻的命令更加有用。身後的上千士兵隨即整齊的向後轉,朝後山的方向跑步而行。而白韶羽這是勒住韁繩,從馬上下來。對身邊的鬼穀子吹了聲調侃的口哨,然後道,“老頭,這裏就隻能靠我們倆了。等下進去了,你自己可得小心。不要等下掉鏈子哦。”
師徒倆在一起時從來都是這般互相打擊的。彼時鬼穀子又朝白韶羽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就自己注意自己吧。老頭我對付這麼一片瘴氣林還是輕鬆的很的。倒是你依我看,你雖然是百毒之身,但方俊是個奸詐小人,林子麵應該還會有不少機關,你等下還是自己留神吧,別被方俊的機關給坑了,到時候我這個做師父都會被你給坑了的。”
白韶羽啟唇一笑,知道這是鬼穀子在拐著彎提醒他要注意林子裏的機關。他點了點頭,倆人開始閉氣凝神的扔下手中的韁繩往那片瘴氣林走去。果然正如鬼穀子所言,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許多個機關,甚至還有一個陣法,眼看著離祁雲山越來越近,倆人卻是不敢掉以輕心,依舊凝神小心的在瘴氣林緩步的向前運動著。
山洞裏,方俊一身白衣立在石壁之前,石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中是個極美的女子。方俊盯著那副畫,目光絞痛,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往外冒。他的身後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在離方俊有兩米的距離站定,“主人,那倆人已經到瘴氣林了,破了我們許多機關應該很快就會到這裏了。”
方俊素白的手握成拳頭,麵容上閃過無限的猙獰。可惡!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鬼穀子那老頭。這倆人竟然這麼快就破了他設計好的機關。實在是可惡!不過方俊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即使鬼穀子師徒倆破了機關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