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的趙紅萍其實沒考上大學,但因為和張雲華的關係,她後來也跟著進了城。
隻是那個時候,書香門第的張家一直不怎麼待見這個兒媳婦。
但趙紅萍很努力,自己學著做生意,也慢慢的起來了。
後來又因為收養了周家姐弟,張家人覺得這個兒媳婦雖然沒什麼別的優點,但好在心地善良,知道知恩圖報,又有張雲華從中斡旋,也就慢慢接受了她。
周暖也開始跟著趙紅萍學做生意,但因為前些年乞討的生涯,身體早就熬垮了,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
而已經被送到學校上學的周俊逸,因為姐姐的意外去世,自己心神恍惚,很快也因為一次意外去世。
楊晚月回憶完劇情,忽然轉頭“呸”了一口,這周家三姐弟和原主的命運看似不同,其實都一樣,都是為書中女主角趙紅萍服務的。
哥哥為救她而死,姐姐和弟弟成為她敲開張家大門的契機和工具,而原主失敗的人生,就是為了對比女主的成功,襯托女主的聰明睿智。
四個人的命運被安排的妥妥的,完成炮灰的使命後,相繼離世。
這都是什麼狗屁劇情,“呸呸呸”一連呸了三次,楊晚月還不覺得解氣。
“楊姐姐?”
周暖本來正在畫畫,抬頭看到就楊姐姐推門進來,但她就站在門口,半天也不往裏進一步。
楊晚月回神,立馬換了個表情,這才朝周暖走了過去。
周俊逸下午被嚇到,這會兒自己搬個小板凳,坐在姐姐身邊寸步不離,自覺要做一個能保護的姐姐的小男子漢。
楊晚月走過去拉起他的小手,自己坐在了凳子上,把他抱在懷裏,哄他:“俊逸想保護姐姐那你首先得變強呀,不厲害點怎麼能保護姐姐呢?”
周俊逸一聽,瞪大了眼睛:“像楊姐姐那麼厲害?”
他今天看到楊姐姐打人了,楊姐姐拿了根樹枝在手裏,一下子毛蛋就被打到在地,還在地上滾來滾來去的,還哭鼻子了呢,一看就知道楊姐姐肯定很厲害!
楊晚月點點頭,哄他:“對啊,你看楊姐姐每天都在院子裏打拳,小雲姐姐是不是也練?以後你也得練了,才能保護姐姐呢。”
周俊逸一聽,趕緊從楊晚月懷裏爬了下去,自己跑到院子裏,有模有樣的擺起了架勢。
楊晚月笑了笑,哄走了周俊逸,才去看周暖正在畫的一幅畫,現在抬頭看到院裏的景色和她手裏這張畫一模一樣。
大到院門窗戶,小到院子裏的一草一木,都被鎖在這張小小的白紙上。
看來周暖真的很有畫畫的天賦,沒有人教,自己摸索,都能畫到這種地步。
她低頭看著周暖的發旋和她不停畫畫的手,緩緩道:“小暖跟著我練了快兩個月的功夫,別人不敢說,毛蛋你應該是能打得過的,為什麼今天會被他欺負?”
周暖正在畫院裏多出來的紮馬步的小人兒,聞言忽然停住了筆。
再抬頭時,一張臉漲的通紅。
楊晚月諄諄誘導:“是不是他今天和平時欺負你的時候不太一樣,他觸碰到你,你覺得很不好意思,很難為情,甚至很羞恥,當然也很生氣,甚至連還手都忘記了,但其實…你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周暖睜大的雙眼裏有訝異,她確實不懂這是為什麼,隻是覺得很生氣,但生氣過後,更多的是委屈,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委屈和一絲絲難為情。
她的眼眶越來越紅,楊晚月歎了口氣,伸出胳膊將她攬到自己懷裏。
她才十二歲啊,在後世,不管是成人還是小孩,都可以有太多的渠道來了解男女之間的不同,上學時,也會學到兩性課程。
但在這個閉塞的年代,這個連電都沒有,更別說網絡的年代,連成人之間有時候都會對男女之間的關係諱莫如深,更別說一個小孩兒。
身邊沒有母親,沒有一個成年的女性教給她這些知識,她或許連初潮是什麼都不清楚。
遇上這種事兒,女孩子與生俱來的敏感,會讓她感到害怕,羞恥和不安,一個不好,甚至還會產生自厭的情緒。
這個時候,如果不加以引導,孩子心理上留下陰影,長大後這些陰影必會伴影響隨她一生。
周幸川做為大哥,在這方麵確實多有不便。
楊晚月鬆開周暖揉了揉她的頭,打算今天認真的給她上一課。